王彩虹从床~上跳下地,拉开大衣柜躲进去,压低声音嘱咐她妈:“妈,有人找我,你就说我下乡没在家。”
“你这孩子,到底是咋的了?”
王彩虹的反应把梁美芝吓坏了,急忙拉着她追问。
外面再次响起砸门声,传来一个男人的喊声:“开门。”
“好像是你舅。”
梁美芝松了口气,小声安慰闺女,转身出去开门。
王彩虹从衣柜里出来,人像虚脱了一般,拖着脚步回到床边坐着,压抑不住心里的害怕,她开始哭起来。
“木林,出什么事儿了?”
梁美芝看到弟弟黑着脸冲进院,忙拉着他追问。
“还说呢!你闺女就是个害人精,沾她边就倒霉。”
梁木林恨恨的对姐姐说道,迈步冲进屋里,看到王彩虹在哭,他过去揪起来就是两巴掌。
公~安局里,接待案件的还是上次的那两个同志,看到郑欣月和顾长风还都认识,来的人不少七嘴八舌的说着,高桂兰高亢的声音力压群雄。
“同志,这个臭流~氓欺负我闺女。”
“我没有,同志,我是稽查队的,她投机倒把我是抓她。”
穆长友脸肿的像个大馒头,说话都含糊不清了,这会儿看到公~安同志像是看到了救星。
到这个时候了,他说什么也得把郑欣月说成是投机倒把,不然的话就坐实他耍流~氓了,轻则丢工作,重则得判刑呢!
还没等郑欣月自己解释呢!跟来的群众异口同声的说穆长友撒谎,小姑娘空着手哪里卖东西了?
顾长风亲自作证,加上群众的力量,穆长友的话就显得空洞没有信服力。
“老实交代,不然从重处理。”
公安同~志严肃的瞪着穆长友,这么多证人在他还撒谎?
穆长友到这个时候也觉得自己的谎话没人信了,可还想垂死挣扎,哭唧唧的对公~安说道。
“同志,这事不怪我,有人告诉我她离婚没男人,还说她对我有意思,约我在胡同里见面,我也没媳妇就想和她处对象这才去的胡同。”
“谁告诉你的?”
公~安同志皱眉看着他,认定他满嘴谎言,不然怎么刚刚还说是抓投机倒把,马上又改口说处对象了?
“我们一个稽查队的,名字叫梁木林,不信你把他找来问问。”
穆长友此刻是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被愤怒的群众扯成一条一条,脸上更是惨不忍睹,一道道的挠痕沾的又是血又是土,两只眼睛被打的肿成一条,他对公~安同志说话都得仰着脸,从那细细的一条缝看人。
“先送我去医院吧!我要死了。”
他看着公~安请求,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疼的,他觉得骨头一定断了,坐椅子都坐不住直往地上滑。
“大家做完笔录都散了。”
公~安同志瞪了他一眼,先给大家做笔录,才送他去医院做简单处理。
郑欣月作为受害者自然也得做笔录,这一耽搁就一个小时。
等这边笔录做完,就看到公~安同志把梁木林带回来了,这小子进门就低着头,紧张的脸色发白。
“这人好眼熟?”郑欣月看着他蹙眉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