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欣月急忙拉住他手臂,低呼了一声,被烫伤是最疼的,她手忙脚乱的去舀了一瓢凉水,拉着他的手放在脸盆里用凉水冲。
顾长风微笑看着她,被烫的位置红了一片,她看起来很急,眉心紧锁着,倒水的时候很小心,嘟着红嘟嘟的小~嘴朝着伤处小心的吹着。
“疼不疼了?”
郑欣月一瓢凉水倒完才想起问本主,手上还抓着人家的手腕呢!
“不疼。”
顾长风轻轻摇摇头微笑回答,黑眸如漆的望着她,小丫头急救不错,不知道谁教她的?
“怎么会不疼?这都红了一大片呢!血肠掉进锅里也没啥,咱用筷子夹上来不就行,怎么那么傻?”
看到顾长风笑的云淡风轻,郑欣月生气的摔开他手腕,板着小脸教训他。
“事发突然。”
顾长风唇边笑意更深,声线被他压得很地,暖暖的磁性声音听着反倒像是他在安慰郑欣月。
郑欣月听到他温暖的声音心突然加急跳动,别开头躲开他的注视,嗓子处很干,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样,她低低的说道:
“快进屋坐吧!这边我来就好,您在这儿添乱。”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伤的明明是他的手,人家本主都无所谓,她却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为了逃避这种陌生的感觉,她开始赶他走。
“不让他在厨房就不会受伤。”
郑欣月心里这样想。
“好。”
顾长风沉声答应,在郑欣月想看他神情的时候,顾长风已经转身离开厨房,那碗兔肉被他放在锅台上了。
“长风,野猪一年也碰不上一次,等你回去给婶子和叔带点。”
院里,郑成豹光着膀子把野猪大~卸~八~块,留了最好的一块猪后秋给顾长风,帮了他家这么多忙,这一块猪肉是报答不完的。
“我再帮你干点啥?”
顾长风直到院子里,狂跳的心脏才恢复正常,望着郑成豹沉声问道。
“血呼啦的弄你一身,我自己来就行,就剩收尾了,快进屋坐回儿,这味道不好闻别熏到你。”
郑成豹大手一摆,顾长风来者是客,应该进屋喝着冰凉的绿豆水等着饭菜上桌。
杀猪味道可不好闻,臭烘烘的,人家顾厂长都帮着干半天了,咋好意思让他再伸手?
“我收拾地吧!”
顾长风低声说了句,就拿着扫帚搓子开始收满地的野猪毛,干活好,能让心境平静下来。
“抹点大酱。”
郑欣月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个小碟子,里面装着老妈做的农家酱。
记得看年代文的时候,作者就写过,烫伤了抹大酱止疼。
刚刚在厨房,她一时心急都给忘了。
“好。”
顾长风眸色深邃的看了她一眼,郑欣月眼中明显的关心让他心动,沉声应了句,面无表情的接过大酱。
“长风,你烫伤了?”
郑成豹这才发现顾长风手背红了一大片,当即停下手中的活过来看,想伸手帮他擦大酱,这一伸出来才发现手上都是血,他直接看向妹妹命令。
“欣月,帮你顾大哥擦大酱,他一只手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