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城里好像是用煤油炉。”
郑欣月深吸一口气,大大方方的抬头看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怕他干啥?
但是对上他含笑的黑眸,心跳又他么的不听指挥,跳的跟擂鼓似的。
“嗯,是用煤油炉,但是冬天也烧锅炉,点炉子都大同小异,我反倒觉得农村的灶坑比较好点些。”
一向少言寡语的顾长风,和郑欣月说起话来倒是长篇大论,一个点炉子硬是让他说出一番道理。
“是吗?”
郑欣月眨眨眼笑着问他,之前的尴尬不安,在他不疾不徐的语速下消失了。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黑黝黝的像颗闪耀的黑宝石,她自己不知道,笑起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弯成月伢,眼里的光亮晶晶的,特有感染力。
她在心里感叹,长得好看的人说话也好听,她很喜欢听顾厂长说话,低沉的嗓音有一种魔力,用来唱歌的话一定迷死人。
“是啊。”
顾长风看着郑欣月笑弯的眼睛,心情愉悦的扬起嘴角,笑着答了句。
他这一笑,脸上的严肃和冷酷荡然无存,郑欣月傻傻的望着他,这男人太帅了吧?
“锅热了,记得添水。”
顾长风唇边笑意更浓,指着已经冒烟的大锅告诉郑欣月。
“哎呀。”
郑欣月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拿着水舀子舀水浇进锅里。
“刺啦。”
一股白烟升起,锅里的水开始冒白泡泡,刚倒进去就开锅了,
“我去拎水。”
顾长风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声音愉悦的丢下一句,拎着水桶走出厨房。
他一走,郑欣月顿时感觉空气变得充足了,不像刚才都不敢大口喘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好的很,她开始哼着歌,把水缸里的水往大锅里舀。
褪猪毛需要很多水,一锅都未必够,记得电视里看到杀猪都是几个人一起干活,只有三哥自己行不行啊?
这一转移注意力之前那种脸红心跳的不安消失不见,又开始想隔壁王金枝相亲的事,那么丑的男人,王金枝会相中吗?
真想象不到,父母眼看着是一个巨大的火坑,还开开心心的把闺女推进去。
顾长风一手拎一个水桶朝村尾走去,农村的小路坑坑洼洼全是土路,不下雨还能走,下雨就是一脚泥。
水井离着郑家有两百多米的距离,顾长风心里想着那丫头的一颦一笑,大步流星走的飞快。
郑翠香远远的看到那一抹高大的身影,心跳不由急速加快。
他来了?朝思暮想的人来了,还是一个人?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看到他手上拎着水桶,郑翠香急匆匆的拎着自己家的空桶朝门外跑。
一路紧追着那个让她迫不及待想见的男人。
顾长风来到村尾,找到郑欣月说的那颗杨树下,发现树下那口老式的辘轳水井。
井口不大,井上有个摇把一根绳子竖下井内,绳子另一头拴着一个水桶,想要取水就得摇动辘轳,顾长风对这种水井一点不陌生,把两个水桶放下准备摇动摇把取水。
“顾厂长,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