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那丫头笑啥呢?”吴春梅很好奇,郑欣月那丫头万年压不出一个屁来,见人就低着头从来没见她笑过,今天这样可真奇怪呢!
吴春梅着急看热闹,拎着裤子站起来,边系腰带边往郑家院里看,意外的看到郑欣月和一个长得很精神的小伙说话?
她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忙用力揉眼睛,这次看清楚了,和郑欣月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城里小伙子。
那小伙子穿戴特别好,论长相她们屯子都找不出这么帅的,最重要的是有气质,城里人和农村人就是不一样,比郑家哥三都精神。
她眼中闪过狐疑,听说郑欣月离婚了,她男人还被抓起来了,怎么前脚离婚后脚就勾搭了一个?
那她离婚是因为啥?是她郑欣月跑破鞋(不正经的意思)?
那帅小伙图什么?
郑欣月虽然模样不丑,但是一个二手货还有抽风病,城里没姑娘了?还是这小伙子也有啥毛病,不然能要郑欣月?
这可是一个大新闻,她兴奋的跑回前院,和王老蔫绘声绘色的说起来,吴春梅这一说难免添油加醋,把正常的两个人说话说成是搂脖抱腰。
“哎呀,你是没看到我都没脸说,原来郑家闺女自己不守妇道,还诬陷婆家,老郑家也是不讲理,自己闺女不正经把人张家房子扒了,还把张洪斌送监狱了,张家名声扫地顶风臭十八里,闹了半天是贼喊捉贼。”
王金枝在一旁听着,秀眉紧锁着,她有点不相信她妈.的话,郑欣月那个自卑性格能挂一个城里小伙?
王老蔫抽着劣等旱烟,满屋子辛辣的味道把媳妇闺女都呛得直咳嗽,才不舍的用手指把烟按灭,听完媳妇的讲演,锁着眉想了会儿说道。
“这事不要出去说,咱金枝以后还想招郑家老三入赘呢!”
“老蔫,我有个想法,她郑欣月有病长得也不如咱金枝,这都能找到城里帅小伙,你是没看到那小伙子穿的很好了,脚下踩着锃亮的大皮鞋,手腕上还戴着手臂呢!咱家金枝差啥?我觉得不该给她入赘,干脆让她找个城里吃公粮的,咱也能跟着借光。”
吴春梅改变想法了,拉着王老蔫耳语,能有大利益为啥要眼皮底下这点小利益呢?
“你说这个?”
王老蔫陷入深思,老婆子说的有道理啊!找个城里有工资的女婿,他不得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抬起浑浊的眼珠看了眼一脸紧张的闺女,眯起眼想了会儿,招手让她过来。
“金枝,爸跟你说......”
他是压低声音说的,怕被人听了去他家没脸在屯子里呆。
“我不去。”
王金枝听完顿时脸白了,一甩辫捎转身就走,她心里只有郑成豹一个人,城里人再好她不稀罕。
“你给我站住,长脾气了,把你能耐的?”
王老蔫眼珠一瞪开口就骂,眼看着上工钟声已经敲响了他也不急着下地,扯着闺女一顿威胁就差扬手打了。
“你这丫头,这是你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机会,别错了主意,难道你想一辈子呆在农村,做一个土里刨食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