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三小时候淘气,能把欣月吓的做毛病吗?
欣月若是没病,多大雨点也淋不到张家头上,她高桂兰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好好走路,颠簸到我妹,抽死你。”
郑成豹被妈妈骂的着急,举起鞭子要抽毛驴,被一只纤细的小手抓住手腕:“三哥,别欺负毛驴,它是哑巴牲口欺负了有罪,再说毛驴是公家的财物,咱可不能给打坏了。”
郑欣月抓着三哥的手腕,小声劝他。
“嗯,臭毛驴我妹妹说不让我打你。”
郑成豹再次听到郑欣月喊三哥,顿时激动的眼圈通红,老实的放下鞭子,还不忘对毛驴说了句。
也不知道毛驴是不是听懂了?仰头欢快的叫了一声,还打了两个响鼻。
半个小时后,郑欣月回到原主的娘家红旗五队。
红旗村一共五个小队,每队有二十多户人家,红旗五队最靠近山里土地要比其他四队少,而且靠着山坡如果山洪来了就会颗粒无收。
反倒是干旱的年头比其他大队好,山边围着小溪,山上有瀑布落下,即便大汗旱时候,河里的水也是涓涓不断。
红旗五队的大队长是郑欣月的本家老爷郑茂山,听着辈分高,实际和郑大奎同岁,郑大奎却要喊他一声老叔。
郑成豹刚赶着驴车进村,迎面就看到大队长郑茂山匆匆走过来。
“老爷。”
郑成豹跳下驴车恭敬的喊人。
“欣月没事了?”
郑茂山一眼就看到郑欣月在车上坐着,眼中闪过惊喜。
“老爷。”
郑欣月喊的有几分别扭,这辈分吃亏啊!不知道老爹面对大队长的时候是啥心情?同岁还得喊老叔。
“这孩子.....”
郑茂山开心的看向高桂兰,要知道郑欣月以前看到谁都不说话,缩着脖低着头像是只鹌鹑一样耷拉着膀子,和黄花鱼似得溜边走。
大队的人都知道欣月的病没人和她计较,今天突然知道喊人了郑茂山非常高兴。
“老叔,正好看到你了,咱可是本家,你又是长辈,得给我们欣月做主。”
高桂兰利索的跳下马车,把身上的衣服扯了扯,喊叔喊的毫无负担。
郑茂山打量着堂孙女眼神清亮明净,看自己的目光大大方方透着好奇,气质上完全变了个人。
“到底咋回事?上午一队来人说欣月掉河里淹.....这不是好好的吗?咋还带回家了?”
上午郑大奎带着龙虎豹三兄弟和媳妇急匆匆的和一队的人走了,高桂兰哭天抹泪的声音全屯子都听到了,他一回村媳妇就告诉他了。
“给我们开个介绍信,我欣月不和张家那小子过了,那家人不是人......”
高桂兰那张嘴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很快把事情说清楚。
郑欣月傻傻的看着老妈,这语言表达能力和打架一样简直强悍,谁和她吵架准备丢盔卸甲败阵而归。
“这么说就是大事,正好我要去公社,可以帮大奎一把,咱们郑家啥时候这么憋屈过?”
郑茂山也是暴脾气,当兵上战场那也是杀过人的眼珠一瞪浑身煞气,一波波的释放出来,霸气十足。
“那行,老叔,你是长辈又是大队长,我们欣月可就指望你给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