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棠把方子塞到张丰收的手里,再三嘱咐他收好。
张丰收把方子仔细地叠好,又找了张油纸包起来,这才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
“嫂子,我就不说感谢的话了,大恩不言谢,弟弟就不跟嫂子客气了。”
周围的兄弟们也盯着张丰收把方子收好,感觉那张小小的纸片,有着千斤的重量,大家都知道,在这不太富裕的小村子里,手里能有张不传的方子,那就是千金不换的,全家的吃喝穿住都靠它了,兰家能把新研制的方子拿出来,这份心,已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了,
“弟兄们,搬吧!”
用力的挥挥手,把那些不舍和感谢,都扬在了风里,
“我也来帮忙!”
没有参予到饼干制作中的小锄头,抢着上前,扛了一箱饼干,周围的人很是替他担心,个子太小,而这一筐饼干的重量可是不轻,小锄头却是憋着一股劲,心里很不是滋味,光顾着和这些当兵的叔叔们玩儿了,竟然没注意娘亲和姐姐的去向,他又偷偷地瞪了安志远一眼,心里嘀咕着,还说是兄弟呢,这么大的事儿,竟然没告诉自己,叛徒!被小锄头瞪了的安志远,也委屈得很,却只能低头对手指,小弟弟,不是我不想说,是你家姐姐要求保密啊,连你爹都被蒙在鼓里呢。
大家齐心协力地很快就把饼干装满了一马车,竟然没装下,这才想起,酒楼的马车,为了拉蔬菜,特意换了用双马拉着的大车厢,自然是比普通的马车要大一些的,只好又拉过来一辆马车,装了小半车,才算是把饼干全部安置妥当了,兰二壮硬塞了一两银子给小伙计,麻烦人家大过年的跑一趟,还是这么冷的天,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只当是过年的压岁钱了,小伙计推拒不得,只好收下,开开心心地赶着马车走了,
“二哥,我们来时赶了六辆马车呢,走时就用不了这么多马车了,安将军嘱咐我给你们留下一辆,平时用着也方便些。”
张丰收把马车归拢到屋后,让兰二壮在这些马车里挑一辆自己看着顺眼的,
“庄户人家哪还用得着马车,我们去镇子上,来来去去的都习惯了,你们把车赶回去吧,总有用得着的地方。”
“二哥,你就别客气了,我们那边到处都是牛呀马呀的,弄匹拉车的马很容易的,车子就更好弄了,不打仗的时候,满军营的闲人,随便砍两棵树,半天都用不上,就把车子做好了,我们又何必千里迢迢地把车子赶回去,反倒是你们这边,弄匹像样的马不容易,特别是这种角力的马,花钱都不容易买到呢,你就安心留下,也算了了我们的一点心意。”
人家都这么说了,兰二壮就不好再客气了,只好随便地指了匹马,张丰收就跟他讲了些养马的基本条件,兰二壮也听得津津有味,两人就在刮着寒风的马棚里,就着马粪的味道,聊着那些听懂听不懂的养马知识,也聊着心里那点不浓不淡的舍不得。
桌子上盘盘碗碗的摆得都上了撂了,可大家的心情却不是很好,虽然为了给世子庆生,做了好多的菜,但明天就要出发了,分别的心情总是不会太愉快,饭吃得有点沉闷,特别是小锄头,眼圈红红的,明显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里最不舍的应该就是他了,自从林子豪回到村子里,安志远被带回家里来,他就一直跟着两个人,一个是他的武师傅,一个虽然叫着师兄,却可以说是他的文师傅,而且是很重要的启蒙先生,那份不舍就显得更加强烈了,
“好好吃,吃完了饭,哥有话跟你说。”
很是温柔地顺了顺小锄头的后背,小锄头吃饭的速度,就明显加快了,饭后,兰二壮安排着人去休息,
“都去泡泡脚,然后好好的睡一晚,水我也烧得了,都备在子豪屋里了,炕我也烧得热乎着呢,今晚好好休息,从明天开始,就得一路奔波了,都别磨蹭了,快点快点。”
实在是不能看着这些兄弟在眼前晃了,兰二壮心里堵得难受。
“志远哥,你要跟我说什么?”
看到人都出去了,小锄头拉着安志远,躲到西屋的储藏室里,
“小锄头,哥这一走,也不知道几年才能回来,这家里除了兰大叔儿,可就剩你一个男子汉了,你可得有个男人的样子,即使不能为家做什么,最起码不能让你娘和你姐姐再为你操心了,知道吗?”
一说要分离,小锄头心口就酸溜溜的,可还是很认真地点点头,
“我知道了,志远哥,我会好好照顾这个家的,你放心吧,我长大了。”
小锄头拍了拍胸脯,小小的胸膛,还略显单薄,
“嗯,哥知道你长大了,所以你也就更应该明理知事了,过不了多久,你就要去县学了,那里的学习环境,比镇上好太多,你可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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