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二壮秋天的时候,净身出户从家里出来是不假,也确实是没钱在身上,但这房子却不是白住的,有人说兰二壮好命,他也确实是好命,都说善有善报,我现在是信了,好心人,就值得人真心对待。”
这话说出来,里正还严厉地扫视了一圈,
“他一搬出来,就碰到了那位要找人帮忙买地种地的京城大老爷,大老爷买了本村的大片土地不说,还在知道了二壮一家没地儿住的时候,帮他买下了咱们村的那座仓库,这是房契,大伙儿都过来看看,我没少收他一两银子,他们一家也没白住。”
说到这里,语气明显有些不好了,里正举着手里的房契,把它展示给村民们看,兰二壮却是很奇怪,什么时候自已家的房契跑到老李叔儿手里了,
“二壮,我说的可有一点谎言?”
“没有,我可以举手发誓,里正说的全部属实。”
因为心底坦荡,便毫不示弱,兰二壮很认真地举手配合着里正,
“我不敢说别的,就凭二壮今天能办出这件事,我也希望嚼舌头根子的人,眼红不怕,抓住证据再说话,如果没证据,无论你再眼气人家过得好,也把那份心思好好藏着,憋着劲儿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才是真格的。”
传过这些话的人,也就是眼红而已,经过里正这么一说,哪儿还有一个敢冒头的。
里正心里是真的有点堵,自己被人说,虽然也是生气的,倒还没有气得那么厉害,在村里管了这么多年的事儿,他多少也是习惯了,想管事儿,哪儿有不得罪人的呢,他是有点生气二壮这么好的人,也被拿出来说,也多亏了兰丫头想得周到,非要先交了银子换房契,不然这事儿还真不好说了,自己当初是真的想要先让他们一家暂住的,
“我有时候就是想不通,都在一个村子里住着,邻里邻居的,不想着帮别人解决困难,却只想着裹乱,这到底是个什么心态,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你就不想想,等你家有困难的时候,别人会怎么对你吗?我也不想多说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人若是把善心种下了,那收获得可不止是一颗善心而已。”
今天的事就可见一斑,如果没有兰二壮这一出无私善举,那流言会传到意想不到的样子都有可能,但今天的事一出,里正相信,流言必定会终止,不管怎么说,村子里的人他还是了解的,虽然有些不善的,心眼小的,但要说有多恶,那却未必。
“还有件事,村头还剩下大约四百五十亩的荒地,京城的大老爷打算都买下来,这卖荒地,衙门里前年给了说法了,无论哪个村子,如果能卖出二百亩荒地,那就可以在县里的学堂里,给一个就读的名额,现在朝堂上可是鼓励开荒的,可要说卖荒地,确实是不太容易,今年咱们村多亏了二壮,现在已经卖出去五百多亩了,如果能凑足六百亩的数,咱们村子就能有三个去县里学堂的名额了,如果有想法儿要买地的,或者有人要买荒地,你能帮着介绍的,我这里都欢迎啊,谁帮着卖出了荒地,数量前三名的,我就会把名额分给这三户,大家都加加油。”
这就又炸了锅了,如果能被村里推荐去了县学,那不光是束脩方面比自己考进去的学子少一半,县学可是个你拿钱也进不去的地方,它每年都有优秀的学子考上秀才、进士,是附近几个县里最好的学堂了,这无论是谁家的孩子进去,那都是一份无法言说的荣耀。
“二壮,恭喜你啦,你们家小锄头铁定能上县学了。”
有人已经挤到兰二壮跟前套近乎了,既然自己家的孩子去不了,那也不必羡慕能去的,但总得在兰二壮的面前露下脸呀,毕竟这位现在能量大着呢,不说他明年要教大家挖地窖的事儿,单说他能让京城的大老爷言听计从,不断地从腰包里掏银钱出来,那就不是个简单的,自己从前怕是看走了眼,没看出这位是个深藏不露的,这样的人,现在不示好,更待何时,
“哪儿就那么容易了,还得看他是不是个顶事儿的,这上了县学之后,也是要参加考试的,学的不好,也是一样回家种地。”
兰二壮此时的心里,又是开心又是忐忑,能进县学当然好了,但县学的要求很严格,即便是推荐进来的学子,在里面学了一段时间后,也是要再次经过考试的,如果考得不好,一样会被劝退,你说这老李叔儿,来开会的路上自己跟他说了还要再买地的事儿,可他要推荐上县学的事儿却是半名没漏,是想给自己个惊喜?兰二壮自己在心里瞎琢磨着。
“既然今天的事儿都说完了,那就散会吧,有什么事儿不清楚,不明白的,就去我家里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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