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明明靠着窗户闭目许久,却半分睡意也无了。
唉,萧虹无声的叹完气后,默默问自己为什么她这般靠着,没过多久便进入了梦乡,而自己…都过去一柱香的时间了,还是睡不着。再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学过男德男训的他实在是做不出当着女子面睡觉的事,哪怕那个女子是他痴痴爱了许多年之人。
但…她…我…我与她无名无份,如何能共乘。
萧虹本只有耳垂微微泛红,现在则整张脸都红了,好似那熟透了引得人一见便想咬一口的甜果子。
今天同…同那人呆在一个马车内,已是他的极限。
因她突破底线的小人儿,眼眶渐渐湿润。
唉,萧虹伸手想要将那硕大的假胸摘下,但又想到了此时她为自己安排的角色,当即又把手放回了原处。
双手放在膝上,半个屁股坐在软垫上,乖巧至极。好似只有这样,他才能骗自己他还是父君寄予厚望的独子,还是绿芸眼中重视规矩的良家少男。
不,他完全想多了,绿芸压根不知道他与皇女同乘了。
燕语霓把他保护的极好,起先让青黛对外称他是自己的“女”侍卫,后又细想了下,自己亲口对外人介绍,说他是自己的贵客。
有独立院子的侍卫很是引人注目,改成贵客后,立马省了不少麻烦。
最起码之后再无人议论她的性取向了。
反正那时她们也快走了,等到有心人安排好探子探查这位贵客的消息时,她们早不知道跑到哪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燕语霓的计划中,包括绿芸。
绿芸此时正怒视着橙黛,不知究竟怎么了,怎么刚刚还是小主子模样的人,突然便变成这样了。
橙黛:“墨先生,小的不是有意要假扮萧公子,是主子之命难为。”
脸色铁青的墨扉冷冷道:“她有什么话要给老夫?”
橙黛的头低的更低了,双手默默掏出临走前主子给的信封,举过头顶,模仿着那人的语气,诚恳道:“老师,信我。我定会把萧哥哥安然无恙的送回家。”
许久,许久,橙黛才得以站起来。
墨扉:“来人,给橙黛大人安排个住处,今夜你就住在这里吧。”
“是”说完,他就主动跟着领路的仆从走了。
打发走了外人,墨扉捏了捏快被自己折烂了的信,准备关起门来教训教训自己人了。
让别人在眼皮子底下把小少爷掉包了,还不知晓,留着有屁用。
这次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人为了自家儿子的名声才掉的包,没事,相反自己还要感谢她。
但…若这次不是呢?
不是呢!墨扉气得双眼通红,恨不得在面前撕开一条缝把不知道在哪的萧虹一把拽回来。
要不是呢?布满血丝的眼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绿芸。
凤城上空乌云滚滚,京都稍大一点年纪的人都能看出来她们迎来了今年的最后一场暴雨。
暴风摧毁着树木,暴雨摧残着黄花……
满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