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喝完酒,不仅没压下那年头,甚至还开始暗示自己去勾引他,去和他好。
跟他在一起,那老师便真正和我在一条船上了。
她的眼神逐渐幽深,直到她转头看到那张带着稚气的脸,那逐渐邪恶的念头才被浇灭。
她在心里反复的抽自己耳光,先是谴责自己不信任老师,愧对老师这些年对自己的栽培。
后又开始后悔,把老师卷进来。
夺嫡之争,必定充斥着血腥暴力。
已经把人家老子卷进来,她不想再招惹人家唯一的儿子。
这位美人,不是我这位皇女能消受得起的,更何况我才十三,婚姻嫁娶必定在三五年后。不似他,现在便可以了。
他不知面前不停给自己灌酒的人在想什么,燕语霓亦不知陷入沉思眉间透露出的委屈渐深的他想到了什么。
他想到了儿时自己受骗追着喊她“姐姐”的日子,想到了儿时被她一声声叫“小红”的日子……
明明在男女不能同席的时候,她还喊过自己的乳名“小虹”,“虹儿”。
骗子,他猛吸了下鼻子,吸回去的不止鼻涕,还有他那即将喷涌而出的委屈。
“嗯,喜欢。”
过了好久,久到燕语霓手边的酒壶都空了。
看着那空荡荡的酒壶,他垂下眼眸,低声问道:“我…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可我,可我就是喜欢你啊。
我也想矜持的,可…可是你先勾搭的我。你明知道我对你有想法,还…还勾搭我。
眼眶中渐渐蓄满了不肯跳下来的泪水。
燕语霓两世加起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情况,那是个满头雾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啊。
看到他眼泪要落不落的可怜模样,这本就乱了的心绪更乱了。
乱了方寸的燕语霓,下意识来了句:“处处也没事”
啊?脱口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索性他似乎没听懂。
燕语霓赶忙在他听懂前来一句:“其实,我们的关系到哪里,取决于你怎么想。”
这时候你该接“好吧,我会向父亲说的那般把你当妹妹”了吧。
燕语霓伸手想喝口酒压压惊,但酒早就没了。
“你要我怎么想?”我目光所处皆是你,我心早已属于你,忠于你!
这带着哭腔的话一出,燕语霓就知道完了。
啊啊啊啊,一直以来都善解人意极懂适可而止的人,现在怎么就…唉,当真那般喜欢我?
忘了吧,不管我做过什么让你产生错觉的事都忘了吧,我非良人。
燕语霓眼中闪现了一抹坚定,休怪我狠心了。
“帮我暖床,无名无份的那种。”说完,她倾身压下。
双唇仅有一指的距离,让她满眼皆是那平日里清冷绝尘的男子。
刚刚泫然欲泣的男子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到了,愣住了。
他呆住的小表情,让燕语霓的内心有些不忍,但就一些,并不多,不足以让她改变主意。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缓缓向下移动头颅,嘴唇贴上他的耳朵,语气轻佻道:“当然,或许有你个侍君的名份,生了孩子或许封你为侧君?”
“不过”燕语霓在他的青丝上偷了个香,继续道:“可能性很小,毕竟”我的侧君之位要给那些对我有利的男子。
她话还没说完,对方便落魄逃走。
她忍着没有下去接,直到听到对方安稳落地的声音,她那提起来的心方才落下。
唉,燕语霓轻轻闭眼,一滴泪珠,挂在了她的眼尾。
许是眼睛累了导致的,又或许是心口突然疼了下,给她疼出来的。
心口疼与不疼,它的主人不清楚。
但雨街中漫无目的乱撞的人儿的心口疼不疼,它的主人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你知道心如刀割般的感受吗?
你知道厚着脸皮对暗恋多年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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