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刚刚的近身之战,他已经取到了阿斯玛的血,只要凭借着舔血再用那血画出血阵,便能发动血咒.死司凭血。
那是一个取到对手的血就能必杀的禁术,飞段熟练的做好一切步骤,几乎是在眨眼间完成了舔血到画血阵等一系列的动作。这个动作他曾重复多次,然而每一次画血阵都能让他陷入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
享受痛苦!享受死亡的每一分秒,这是飞段的艺术。只要发动禁术,只要他站在这个不过几步的小小血阵之中,他所受到的一切伤害都会同等值的返回给受到诅咒之人。
而现在这个人就是阿斯玛,只要飞段用那随身的漆黑长矛洞入自己的心脏,阿斯玛必死无疑。而天生不死之身的飞段则会享受这份死亡的痛苦,却不会死仍旧保留着生命。
这是邪神的馈赠,对于忠实信徒的馈赠。真正会死的只有身受诅咒之人,而非飞段。
眼看着飞段就要将漆黑长矛插入心脏,鹿丸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巨变。
“不要!”鹿丸歇斯底里的喊着,向着不远处的飞段冲去。只可惜距离太过遥远,鹿丸所做的一切在飞段眼里,几乎是是慢动作。
已经来不及了!飞段狞笑着,将脑海中赤羽慎的讥笑抹去,打消最后一丝忧虑。
一直以来这禁术就未曾出过差错,飞段在心里自我安慰道,胸腔的内的心脏砰砰的跳动着。
“伟大的邪神在上,我是不会死的!”飞段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同时漆黑长矛已经向着心脏狠狠刺去。
“万一呢!”没由来的,一个念头冒出。也正是这个念头,使得飞段咬咬牙将漆黑长矛向右偏离了一毫。噗嗤一声,血花飞溅,熟悉的痛楚涌上心头。
漆黑长矛洞穿了飞段的前胸后背,却是没有洞穿心脏。正当飞段想要放声大笑之时,却是突然发现周围一片寂静无声,似乎少了些什么?
惨叫?惨叫呢!
飞段瞳孔猛缩,顾不上痛楚,眼睛直直的盯着不远处的阿斯玛。此时的阿斯玛一脸凝重的站在原地,嘴角叼着忽明忽灭的烟,一脸惊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飞段。
似乎是不明白飞段为什么要对自己下如此狠重的手?那眼神似乎在说,“这人有点狠啊!”
“为什么!”飞段倒在血阵中怒吼道,“为什么你没事!不可能!这不可能!”明明自己已经使用了禁术,血咒死司凭血,为按理来说,按理来说那个木叶忍者早就应该倒下,与自己一起享受死亡的痛楚。
“为什么?”同样为此感到疑惑的不止飞段一人,鹿丸与角都同样感到惊奇。鹿丸看着完好无损,精神得不能再精神的阿斯玛不由愣住了神。
“自己判断错了吗?”
然而还未鹿丸想明白,飞段大喊道,“一定是你,你到底做了什么?”鹿丸抬头,正好看见飞段疯了一般死死盯着赤羽慎,仿佛要生生咬下他一块肉。
“哦,赤羽慎....不对,赤羽慎!”鹿丸倒吸一口凉气,这才反应过来,怎么会是赤羽慎!他不是三年前就再爆炸中已经....此刻,鹿丸脑海中闪过一万个念头,却是斑驳到无一可抓住。
赤羽慎身后站着鬼灯晓月,平时最爱闹腾的人此时却是乖乖的站在赤羽慎身后一言不发。
“我怎么了?”赤羽慎乐了,对着飞段摊开了手笑道,“我什么都没干啊,动手的可是你自己,与我可没有关系,你不能血口喷人啊!”
飞段看着赤羽慎这副妥妥的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不由得更气了,巨大的痛楚不断涌入脑海。飞段很气,感受痛苦的人只有自己,着不公平。
“你!”飞段气急败坏想要起身,却是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刚爬起一半又无力的跌倒在地。
看着狼狈的飞段,赤羽慎咧嘴笑了,也不装了。他转头瞥了一眼角都,角都亦是一脸慎重的盯着赤羽慎。虽然他也不知道飞段出了什么意外,但他知道一切都与眼前这个人有关。
由于角都与飞段的能力十分接近,导致角都也不敢冒然动手。既然飞段的不死能力失效,那自己呢?他不敢赌,决定先看看局势再做决定。
至于飞段,死道友不死贫道。
见角都没动,赤羽慎嘴角咧过一丝冷笑,黄金瞳在眼中一闪而逝。远处的角都亦是看见了那一闪而逝的金色瞳,不由得愣住了。
“那是.....”角都瞳孔几乎快缩成了一个针眼。
赤羽慎没有理会角都,而是缓缓向着血阵内的飞段走去。在场的阿斯玛班队员一脸懵逼,本能的想要阻止赤羽慎,却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似乎除了小心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可以说了。
“你个魂淡,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飞段死死的咬着牙,承受着来自心脏的巨大痛楚。所幸的是最后一瞬间,他犹豫了,偏转了一毫方向,否则现在估计尸体都凉透了。
毫无疑问,飞段不死的能力消失了,唯有伤势恢复仍在继续生效。也正是因为如此,飞段被洞穿了五分之一心脏还能咬牙切齿的口吐芬芳。
“真是啰嗦啊!”赤羽慎蹲下身直接扇了飞段一巴掌,眼神冷冽的看着飞段说道,“不够痛吗?”
一时间,飞段竟是被赤羽慎镇住了,大吼大叫着的声音戛然而止,四周再次恢复死一般的寂静。晓组织里几乎都是变态与疯子,赤羽慎没有任何想要释放善意的念头。
打败疯子的办法就是让他清醒,赤羽慎知道飞段对于痛楚一点也不感冒,甚至有些享受。他在这大喊大叫只是因为感到羞耻与愤怒,并非疼痛。
“这年头竟然真的有人相信不死?”赤羽慎笑道,“你可真是帮大忙了,正愁没地方找邪神呢,可真让我好找啊!”赤羽慎蹲在飞段身旁笑道。
“接下来可能有点痛呢。”赤羽慎喃喃自语道,“不对,你不怕疼,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