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丽香都是度数不低的近视。
除了单独给陈九开了几回小灶,张太岳还嘱咐他要学好文化课尤其是算学,好好练未来必有重用。在张太岳心里,这陈九就是未来的炮兵或者狙击手的好苗子。
除了射击成绩,张太岳也很看重操作细节的规范性,特意挑选出了几个比较好的带在身边,想从中选出未来的射击教习,耳提面命的指点,并常常找机会让这几个在小科目上单独带队。
还没到中午听雪就柱着拐来了靶场,也是刚起床,去了学堂发觉自己的两节课都有人代,就直接过来了,这回没让张太岳教她射击而是一直陪在一旁,偶尔抽冷子跟他说上一两句,怕她单腿站不久,张太岳还特意喊人给她弄了把椅子。听雪的变化非常显著,整个人都容光焕发,比以往也自信了许多,很少再低着头看地,而是目光迷离的始终钉在张太岳身上。
张太岳也不由得暗叹恋情对于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子来说,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临近午休时,突然有执勤的新兵来报,说有两艘大船靠上了基地码头,金总教习回来了!
娘蛋的,这老侄子终于从外面野回来!张太岳很是兴奋连忙往码头跑去,见听雪拄拐也要跟来,连忙嘱咐她直接去食堂安排接风酒席然后就地等候,码头离这边实在有点远,她这腿脚还是别去了。
到了码头,六叔已经先他一步赶到正组织人手卸货,金不换正守在泊位边跟七叔在那聊天,见张太岳过来连忙迎了几步单膝跪倒,
“见过小叔,”
张太岳发自内心的高兴,连忙把他扶了起来,这一晃都走了二十多日,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七八天,他还真是十分惦念,上下端详了下发现金不换身上只有一把绣春刀,那把步枪和两把手枪连皮套全都消失不见,不由得眼睛一立,刚要开口问询金不换已经先一步小声回答了,
“我抽空回了趟凤阳,见到了叔爷爷,那三把枪就说是小叔送的礼物,留给了叔爷爷。”
“好好,应该的,”张太岳连忙应道,心里也暗骂自己疏忽,造出来大杀器自己的女人送了手下也配了,怎么就没想到第一时间给义父送呢,还好金不换机灵帮他补上,不然日后义父问起来他真没脸说话了。
“这一路可还顺利?”
“非常顺利,就是在南京要等一批货耽搁了几日,我干脆回了趟凤阳,也幸亏去了,叔爷爷有四个人和一批货要给小叔,正好顺路带回来了。”
“哦?都是些什么人,还有什么货?”
“货比较多,有八千斤火药,是从京师王恭厂买来的,另外还有四百匹滁州马,我这次只带了八十多匹,其余的留在南京码头,这几日会陆续运到,至于都什么人我也不大清楚,叔爷爷有信给你,小叔你自己看吧,”金不换说着从怀里掏出封信递过来,
张太岳心下一暖,八千斤火药,四百匹马按照目前的时价起码也是数万两银子,而且还都是平常人买不到的大批量,义父说送就送,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那封信他没当场拆开,估计也看不懂只能等着听雪来翻译,反正经过昨晚的事儿,他已经可以让她接触一些机密事务,然后拉着金不换道,
“一路辛苦了,别的晚点说,已经叫人在食堂摆了酒宴给你接风,走,咱们先吃饭,”
说罢,张太岳喊了六叔,七叔同行,又叫人给凤阳来的四位新人安排食宿和洗澡更衣这一套入基地标准程序。
到了小食堂,听雪已经在张罗酒宴并开始陆续上菜,见到六叔,七叔甚至以前见过几次却从未说过话的金不换,也一一颔首施礼,虽难掩羞涩可也称得上落落大方,让张太岳不由得暗暗称奇。
见到桌上有酒,金不换知道以张太岳的性子,这在基地算是破例了,连忙道,
“下午还有正事要忙,要不还是别喝酒了,”
“下午也用不着你忙什么,你可以好好休息下,”
“那可不成,小叔你是不知道,这一离开基地才发现舍不得,这二十多日我见天想着能早点回来,要不干点事情那是浑身都不得劲儿,”
“行,那就少喝点,反正这酒也不上头,”
这也是张太岳最喜欢金不换的地方之一,有眼力价,五毒俱全又不沉溺,好酒而不贪杯,偶尔漂女人却不会因女色耽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