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道:
“老臣虽死不能谢罪!”
说完在所有人面前低下头去,啜泣有声。
刘秀心中一动,下意识想到陈玉婷,不知她此刻情况如何?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陈阜新的肩膀,劝慰道:
“陈相治下,东平盛世,所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不外如是,陈相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心中难免会有些不习惯,也不要太过自责。”
陈阜新这才心情好了些,叹了口气,向刘秀拱手行礼,刚要客气回应一番,只见追成家班的几个士兵从门外跑了进来。
此时,卫王亲兵在宋训文带领下举着火把,手持利刃从外面涌了进来,跪倒在地。
卫王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眉头紧皱,不过片刻又别过头去,一脸怒意。
刘秀抬手让众人起身。
这时,张全海走过去和追刺客的几个士兵低语一番之后,回过头来,向刘秀摇了摇头。
刘秀见状微一沉吟,对卫国众臣道:
“诸位且回,早日休息,今日之事,断不可外传!”
说完,他目光转动,看着宋训文道:
“宋将军,追查刺客之事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辜负了卫王爷对你的信任!”
这句话有警告之意,一向淡定从容的宋训文只觉得口里有些发干,半晌才回道:
“遵命!”
刘秀笑着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
“诸位都请回吧。”
自始至终,卫王都不发一言,未置一词。
众人见刘秀并无追究之意,如释重负,巴不得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当下也不管卫王爷是否开口,纷纷点头请罪,告辞而去。
转眼之间,屋内就剩下两方护卫还有刘秀及卫王。
卫王脸上一片风尘之色,呆立半晌,才迈步走到刘子瑜身边,将她抱起,将她嘴边黑血擦去,轻声道:
“我做错了,害了你,可是,你其实也看错了人,他的心里未必有你。”
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刘子瑜推门而出,宋训文带着护卫随后跟上。
刘秀看着子瑜被卫王抱在怀里,看着她紧闭双眼,再也不会睁开,心中一痛,几不能自已。
一旁张全海见状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刘秀随后垂首叹息,默然不语。
一阵风忽的吹来,将门“砰”的一声阖上。
两个世界,就此彻底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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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还在看戏听曲,沉迷之时,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和一身盛装打扮的美丽女人,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前后溜出大厅,不再回头。
一直坐在暗处的温雅轻笑一声,跟了出去。
偷偷离开大厅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新军行营都统孙正武和陈阜新六房夫人万玲。
两人趁大厅里众人都在观戏,无人看见,便先后离开大厅逃了出来。
此时月朗星稀,耳边里萦绕一晚的嘤嘤戏曲声终于沉寂下来。
白日喧嚣尽,夜深人归后,空旷的大街上空无一人,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心中激荡不能自已。
孙正武的脚步慢慢的缓了下来,万玲的步子却加快了不少,两人终于并肩而行。
似乎,有心跳声,响了起来。
在这空旷的街道上,在这寂寥而暧昧的夜晚,两个人的心同时欢跳,欣喜莫名。
两人就这样一起走了半晌,万玲满脸通红,她下意识转头四顾,确定路上无人,才转头望着旁边的孙正武,嗔道:
“你竟然敢在王府和我说话,也不怕被相爷看见!”
孙正武嘿嘿一笑,道:
“自从上次在相府看伤回去之后,某就对夫人思念不已,以致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恨不得当时就插翅飞到夫人身边,相伴左右。”
万玲双颊绯红,嗔视了他一眼,佯怒道:
“原来你是在相府看伤才知道想我的。”
孙正武一愣,急忙站定,辩道:
“校场比试时候就心有夫人,再不能忘,若口有谎言,天打雷劈!”
说完就要赌咒发誓。
万玲虽然早嫁,但家教甚严,除了父亲兄弟之外,几乎未曾单独和男子在一起相处,哪里知道男人在女人面前,赌咒发誓如同喝水一样随便。
她心中一惊,又觉得甜蜜,急忙将他按住,道:
“好了,好了,大晚上的,发什么毒誓,夜深天凉,咱们要去哪里?一会散席,相爷发现我不在没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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