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过将军的人,稳定军心是有一套啊……”
陆北依勾着唇角笑了一下,未置可否,眼底压着一抹沉重。
”媳妇儿你看!我现在都能走直线了!”
走出一段路后,身旁的人忽然惊喜地叫了出来,她下意识转头看过去,就见身形颀长的少年单手拎着木桶,一步一步走得四平八稳,一滴都没洒出来。
“好极了。这些时日的五禽戏到底没白打,以后也要一直坚持知道吗?”
“嗯!”
季怀幽扬着唇角,重重点头,喜滋滋地拎着木桶走在前面,陆北依跟在后面,眉宇间含着一抹化不开的郁色。
两人回到季家小院的时候,朱耀正心神不宁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见到陆北依后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显然是有重要的事要说,不过目光扫到旁边的季怀幽时,又欲言又止了起来。
季怀幽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朝两人摆摆手,“媳妇儿,你带朱掌柜去书房聊吧,我把水送到厨房去,娘和岳母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陆北依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调转脚步朝着书房走去,朱耀立马跟了上去。
书房的门被重重关上。
朱耀从怀里拿出两只信封放在桌上,一脸凝重,“主子,出大事了。”
“陛下前几日前亲往法华寺祭天祈福,突发心疾昏迷不醒,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不知道是谁将出去传了出去,前日夜里翰沙部骤然增兵十万,大军压境,叶家军死守凉城不出,暂时并无伤亡,但是军心已经乱了……少将军希望您立刻启程前往边关。”
果然还是来了。
陛下病重,翰沙部增兵,叶家军死守,粮草迟迟未到,紧接着皇帝连下十二道催促出兵的诏令,叶老将军拒不出兵,密折一道接着一道往京城发,最后只等到了一份通敌叛国的罪诏。
陆北依闭了闭眼,掩下了眸底的暴戾,声音发沉,“我知道了。你让关大人多注意那两位皇子,陛下此次病得蹊跷,消息泄露得太快,想必跟那两位脱不了干系。”
“另外,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和我哥交代,你告诉狗娃,让他明日卯时在城门口等我。”
“可是主子,干粮和马匹已经备好……”
在女子冰冷的目光下,朱耀劝说的声音渐渐消失,他正了正色,站直了身体抱拳称是,“属下明白,一切皆以您的意愿为先。”
“属下告退。”
朱耀刚出了书房,就被站在门口的少年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陆南巢从外面回来,看见他,便笑了打了个招呼。
“朱掌柜来找小北吗?不忙的话用过饭再走吧?”
“……不必了,我那儿还一堆事呢!多谢陆族长盛情,咱们改日再聊。”
季秀才估计已经知道了,还吃个屁的饭!吃巴掌吧!
朱耀忍着心虚,逃跑似的一溜烟出了院子,灵活地翻身上马,马鞭一扬便绝尘而去
陆南巢一头雾水,不是很能明白,不过他也没多想,只当对方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
他将视线看向站在书房前的少年,疑惑道:“幽哥儿,你在外面站着做什么,怎么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