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巨人自己生了毛病。”苏杭叹息道。
“锐远具体说说。”孙承宗道。
“那末将就直言了,如果熊大人依然在任,军令严苛,将领不敢逃跑,我军步步为营,此时即使不消灭东虏,也会将他们的生存空间压缩到极致,慢慢地我大明不战即能胜,但袁应泰散漫军纪,又指挥无方,结果失了辽沈,但袁大人还是条汉子,至少自己敢于和东虏作战,接任的王化贞简直就是头猪,不但继续散漫军纪,令将领士卒全无敢战之心,而且自己怯懦畏敌,带头逃跑,失地不说,整个辽西的将领士卒一逃再逃,已经完全没了战心。
而这一切的根由,全在朝堂党争,不顾及国家利益,任用私人,东虏虽然力小,但十成十的力量打我们,我们虽然力大,但九成九的力量自己打自己,所以才战败,反过来看,东林党派袁应泰和王化贞担任辽东经略,不是在帮努尔哈赤吗?这二人简直就是努尔哈赤的战友,而他们起到的作用,比几万鞑子精锐骑兵都大。”
当着大明朝堂阁臣,苏杭斥责的痛快,但这些事情,孙承宗又何尝不知?东林党在熊廷弼与袁应泰王化贞的任用上,犯了大错,所以现在首辅叶向高对于辽东事务不再过问。
现在的辽东事务几乎完全由自己做主了,自己不但是阁臣还是帝师,那么之后那?
“为今之计,锐远可有何教我?”孙承宗完全是一副请教的语气。
“大人言重了,不敢。”苏杭给他倒酒。
“锐远,来辽南走了一趟,感触颇深,锐勇军能连战连捷,让人钦佩,老夫是真想听听你的见解。”
见老头说的诚恳,苏杭便道,“锐勇军去辽西,非是要占据什么地盘,而是辽西将领士卒接连逃跑,已经完全丧失了战心士气,几乎已不可用,目前最好的办法是再调浙军川军,或者陕地秦军过来。”
孙承宗听了,微微摇头,“江南已无可战之兵,西南奢崇明叛乱自立,川军现在调不出来,秦军方面,要防备蒙古土默特部和哈拉慎部……锐远,难道辽西现在军将都不可用吗?”
“大人,倒不能一棍子打死,但恐惧是会传染的,浑河之战时,鞑子距离明军还有一里多地,可是总兵姜弼带头逃跑,他的部下纷纷溃逃,候世禄,李秉诚和朱万良等人跟着溃逃,东虏并没有杀死他们几个人,倒是明军骑兵踩踏步兵,死伤了很多。
这样的军队,逃了几次后,已经形成惯性,见到鞑子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逃,逃,还怎么作战?”
孙承宗想了想,问道,“锐远,听说锐勇军火器犀利,辽西将领皆向老夫讨要,如果给他们配备了燧发枪,怎么样?”
苏杭听了,忍不住笑,“大人,您别介意,当初王化贞向末将讨要过火枪,末将没给,后来王化贞还弹劾过末将,这些您都知道吧?”
孙承宗点头。
苏杭继续道,“当时王化贞是派毛文龙来的,末将说,如果东虏向西进犯,那个懦夫一定会逃跑的,所以,金州一粒粮食一支火枪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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