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今年三十三岁,姿色妖媚,为人狠毒残忍,生性淫荡。曾经有宫女给她磕头请安姿势不够恭谨,便被鞭死,从此,后宫中无人敢违背她的意志。
沐浴后,服侍的宫女给客氏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插了一根梅花白玉簪,又服侍她着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绚丽宫装,这时,外边通报,“魏公公来了。”
话音刚落,魏忠贤进来了,他见到客氏淡扫娥眉,刚刚浴后的皮肤柔光若腻,娇艳若滴,便笑嘻嘻凑了上来。
客氏用鼻子嗯了一声,服侍的宫女太监赶紧将头跪伏到地上,对食的二人便在床上腻歪。
半晌,客氏道,“王安怎么样了?”
王安是光宗朱常洛的亲信宦官,也是明代少有的为士大夫所称道的宦官之一,他为人刚直,在移宫一事上,联合外廷拥朱由校登基,使朱由校摆脱了“西李”(李选侍)的控制。
朱由校登基后,很感激王安,言无不纳,魏忠贤也投靠在王安门下。然而,王安此人刚直而疏,心思不够缜密,又常常患病,因此,与皇帝的接触逐渐变少,而魏忠贤借客氏之力日益亲近熹宗,大有取而代之之势。
今年五月初,朱由校任命王安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按照惯例,王安要推辞一番,没想到这时候,客氏出来说话了,她对躺在她怀里的小木匠说,干脆批准了王安的辞呈,皇帝最听她的话,稀里糊涂就准了。
接着,魏忠贤唆使给事中霍维华弹劾王安,他自己再利用秉笔太监的身份矫旨,将王安发配到南海子。
“他还好,就让他在那终老吧。”魏忠贤亲了一口客氏道。
客氏推开他,哼了一声,“还记得西李吗?她权势够大了吧?结果被王安逼得移宫僻居,此时留下王安,就是留下遗患。”
王安于魏忠贤有恩,魏本不忍加害,但是,客氏的这句话坚定了魏忠贤除去王安的决心。
“那好吧,明日咱家让刘朝去掌管南海子。”魏忠贤道。刘朝是西李宫中太监,与王安有仇。
“跟本宫说说,外朝都有什么新鲜事啊?”客氏让侍女扶她起身,到镜子前端详审视自己容貌。
魏忠贤笑道,“还不是辽东的事,天天吵吵吵,狗咬狗一嘴毛,冯三元、张修德、魏应嘉、郭巩和姚宗文这些曾经咬熊飞白的东林狗腿子,现在老实了,开始推诿,首辅刘一燝焦头烂额,还厚着脸皮说:假使飞白在辽,想来不会弄成这样。呵呵,现在是楚党浙党和齐党一起指责东林党,韩爌,杨涟,高攀龙等天天上疏为自己辩解,唉,这些读书人最无耻、最没用。”
客氏示意侍女给自己捏脚,嗤笑道,“那就找熊飞白回来呗,对了,听说那个叫苏杭的最近挺火?连说书的人都讲他哪?”
“哼,爪牙而已,那帮愚民懂什么?”魏忠贤听出客氏语气中一丝赞同,当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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