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苏杭去总兵府,向贺世贤说明了情况,贺世贤听了后,笑道,“说鲍承先得病是个办法,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啊。”他才不在乎鲍承先哪,他们谋算锐勇营都完全不跟自己打招呼,苏杭还知道来跟他通报一声。
“长久之计?还有什么长久之计?我看鞑子马上就会进攻辽沈。”苏杭道。
“鞑子进攻辽沈?老弟有什么情报吗?”贺世贤干了一碗酒,问道。
唉,这么喝大酒谈军务,不是扯淡嘛,但苏杭还是说了,“努尔哈赤是害怕熊大人,熊大人走了,他们必有动作。”
“那也无妨,他们来了就干呗。”贺世贤不太当回事。
他喝的红头胀脸的,苏杭也不愿意多说,陪他喝了几碗酒,就告辞了。
当天,张少卿和刘玉敏没有得到关于锐勇营的任何消息,两个管家没回来,去人了,鲍承先不见,他们根本进不去军营,去鲍府问了,听说鲍承先派人将家里白银都拉去了军营。
“这个武夫想干什么?独吞了那些银两?”张少卿怒道。
刘玉敏沉吟一下,道,“不应该啊,他哪有那样的胆魄?”
“哼,没准见到银子就有了,不然,他为什么把家里银子拉到军营?不是怕咱们去抢嘛。”张少卿越说越气,把杯子都摔了,一个粗鄙武夫,居然敢背叛他们!
但是,第二天,当看到从锐勇营整齐开出四哨人马,向着南边新勇营校场而去时,二人明白了,鲍承先失败了,他们的管家生死不知,锐勇营依然是苏杭控制局面。
他们什么都没得到,反倒给苏杭送去一个新勇营。
新勇营将士昨天破天荒吃了三顿饭,顿顿都是大肉,他娘的,过年也没这么奢侈啊,陈栋生,魏二刚和沈秋石三人虽然是千总,但吃不着空饷,平时的日子也颇为艰难,听苏杭说三天吃完这些猪羊,没什么客气的,都宰了再说。
今天早饭后,他们接到苏杭命令,令全军到校场集合,吃了人家的肉,面子要给的,新勇营全军饭后,便离离散散到了校场。
一会儿功夫,就听到校场外传来“笃、笃、笃、笃、笃”,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队兵马顶盔掼甲,浩浩荡荡,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汹涌而来。
兵马开进了校场,一个披着大氅的军官喝道,“立……定!”
就听咔嚓一声,所有人同时停下,然后那个军官又喝道,“向左……转!稍息,立正!”
所有人随着他的口令,做出新勇营众人不理解的动作,然后面向新勇营众人肃立。
这些士卒身体强壮森然林立,每个人都挺胸抬头目视前方,四百人的队伍寂静无声,因为军容严整神色坚毅而更显肃杀之气。
他们立在那,一动不动,新勇营将士知道他们是锐勇营,看到这些精锐强悍、训练有素的部队,新勇营的人震惊过后,并没有叽叽喳喳议论,他们看着对面,突然感觉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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