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对着盛明义行了一礼,就在下人的带领下进了屋,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出来了。
盛明义见状,屏退了身边的下人,独留下那妇人。
妇人踌躇了片刻,没敢隐瞒,将自己刚才在房中检验的结果,丝毫不差的回禀了盛明义。
盛明义眉头皱起来,脸色也阴沉的难看,若照这个来猜测,那个孟启文果真是畜生不如的东西,怪不得孟昭月会这样痛恨他。
一口一个畜生!
“嬷嬷可否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没了清白?”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不过按照老奴刚才的检查来看,应该不是最近。”
不似最近,那就只能是之前,之前孟昭月是在他们国公府,那就只有再之前……
再之前孟昭月才几岁。
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他竟然就能下得了手!
盛明义对孟昭月的不待见是真、不喜欢是真,可这不代表他听到这些消息就能无动于衷。
一时之间,心头也忍不住蹦起了一团怒火。
果真是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让他这样死,也未免太便宜了他,还有孟远道那个老东西,怎么做人父亲的!
盛明义双目被怒火烧的发亮,随后进来的几个小厮,不明所以,见着他这个模样,吓了一跳,识趣的离得远远的。
灵堂上,烛火明灭,哭灵的人不知何时全部都昏睡过去。
盛明义在灵堂前站了一会儿,冬日里刺骨的寒风吹在身上,身上一个激灵,周身的怒火,随着冷风慢慢消解下去,不过脸色依旧难看的厉害。
孟材光之前不是没被欺负过,怎么这一回就敢仗着酒劲,行凶杀人了?而且还将所有的罪名全部都揽在自己身上,能让他这么护着的只有一人,孟昭月。
他肯定知道了孟启文做得混账事,说不定还是孟昭月亲口告诉他的。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都解释得通了。
孟材光的房中亮着微弱的烛光,人却早已昏睡在床上,这个院中,除了仅有的几个人之外,大部分人都陷入了昏迷中。
盛明义在他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之前他对孟材光这个表弟确实有些瞧不起,堂堂男子汉,吃不得半点苦,还被自己的庶弟骑在脖子上欺负,简直就没见过比他还窝囊的人,如今拼凑出真相来,这个表弟倒有些几分骨气,也不是他之前认为的一无是处。
站了片刻,盛明义吩咐下人人,让他们将院中所有东西恢复原状,所有昏迷过去的人也掩饰成昏睡过去的模样,尽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端倪。
回去后,他并没有将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国公爷,只是隐晦了提了两句,仅是这样,都足够他爹爹怒的,若是知道了真相,只怕孟启文死了,都要给他拖出来鞭尸,更别说要给他安排丧事了。
再者,孟昭月也确实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暗中买了迷药,然后暗借孟材光之手,杀了自己心头大恨,仗着孟材光对她的爱护之心,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好一个借刀杀人。
事关名节,孟材光就是死也不可能将真相说出来。
这些只怕都在孟昭月算计之中,心机之深,连自己的亲哥都玩弄鼓掌之中,这样的一个女人,太可怕了。
留在身边,也是后患无穷,还是赶紧送走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