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臣即刻带人出去搜查,让他插翅也难逃。”
原本的好好殿宴,连生波折,几番惊吓之下,也没有人有心情继续下去,武帝允命让京兆尹下去搜捕,又责令张统领以最快的速度查出伤害四皇子的凶手。
在之后,大殿死一般的沉寂下来,直到后宫里传来消息,四皇子苏醒了,众人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一直到了亥时,众人这才得以出宫。
皇宫之外的各家小厮车夫早已等到手脚发冰,各府中走得近的小厮下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喝两口烈酒暖暖身子,压低着声音,天南海北瞎扯个几句。
朱念君凭着腰间的一囊烧刀子,早已混入了公主府下人堆中,几口酒下去,就和公主府里来的这几个下人称兄道弟起来。
“这天,真他娘的冷,这还没入冬呢?这要是到了冬天,还能让人活吗?”
“今年冬天确实有点冷,不过倒让我想起来一件事来。”朱念君提着酒囊豪爽的往自己嘴中灌了一口,“传闻当年驸马爷三元及第,少年英才,貌比潘安,与长公主第一次相见,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寒冬里面,据说还是在一场漫天大雪中,长公主红装雪肤,容颜瑰丽,压下了漫天雪景,硬是让驸马爷一见误了终生?众位老哥都是在公主府里当差的,有没有见过长公主真颜?当真那么美吗?”
朱念君状似无意的砸吧了下嘴道:“小时候,就常听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说起长公主与驸马爷的事,什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听说每年大雪时节,驸马爷都要陪长公主赏雪漫步,纪念他们雪中第一次相见。”
朱念君从袖里掏出一把瓜子点心来,殷勤的送到他们手上,瞧着满脸的八卦模样。
“怎么,小东西,莫不是也想娶媳妇了?老哥跟你说,你这样,也只配个扫地的丫头,公主驸马的事,可不是你能打听的。”
几个下人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点心瓜子,喝着几口热酒,冲着他挤眉弄眼哄笑。
“我,我这不是好奇吗?再说到了我这个年纪,想想这个事,也是人之常情吗?”朱念君挠着脑袋,表情显得有些憨不好意思。
“小子,管好自己的嘴,今天要不是冲着你这两口酒,哥几个可不会跟你多一句废话,这做下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有什么好奇心,最好当自己是个哑巴瞎子聋子,好好当你的差,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讨个扫地的媳妇,要不然老哥就该给你烧坟头纸了。”
“大哥说得对。”朱念君脸上笑着应了,心中却忍不住腹谤,长公主府的下人口风着实紧,油盐不进,半点有用的信息也打探不出来。
“时间不早了,可能再喝了,要是待会儿误了事,你们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朱念君不甘心,还想继续套个近乎,就见一直紧闭的宫门开了,只不过从里面出来的,并不是各家主子小姐,而是神色匆匆,面色凝重的京兆尹以及几个佩刀急行的禁卫军。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禁卫军都出来了?”
“往日宫中殿宴,到这个时辰早该结束了,今日怎么一直都现在都没有动静?”
“确实是,是不是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下人们小声议论,连朱念君也忍不住的伸长了脑袋往前面瞧。
好在他们也没等多久,过了不多一会儿,就见宫门再次打开,各府的主人陆续出来。
不过瞧着面色似乎都不太好。
盛明珠在夏雨的搀扶下慢慢上了马车,刚一坐下,落了车帘,还未松弛下来的神经又猛然绷了起来。
车厢里有人!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见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