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恶毒的计谋来的。”镇国公目光森厉,直透人心,看得孟昭月心中一个哆嗦,她没有避开视线,反而颤着声音道:“如果我说我是被人陷害引诱的,舅舅会相信?”
这话说完,孟昭月似乎意识到自己这话有多可笑,面上忍不住凄然一笑,“证据确凿,身边丫头亲口佐证,这家里面从上到下,还有谁不知道我孟昭月是个心狠手辣的恶毒之人,你又怎么会相信我。”
“舅舅,既已经在旁人口中知道了答案,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来问我。”孟昭月说完了这话,便似费尽了全身的力气,虚软的摊在床上,神情仓皇无力,“这几日我恍恍惚惚的,总会回忆起第一次见到舅舅的样子,娘亲走了,我以为从今以后在没有人会护着昭月了,可是舅舅来了,高大威猛,只是站在那里,后宅里的那些姨娘弟妹就没人敢出声,像天神一样,我那个时候,真的好高兴,好高兴……后来,跟着舅舅入了京,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舅舅,是我对不起表姐,我想亲自跟她道歉,和她是说一句对不起,可是没有机会了,她再也不会见我了,若有来生……昭月一定好好的跪在表姐面前,给她赔罪……”
瞧着那张与胞妹有着五分相似的脸,镇国公心中剧恸,原本打定注意要将她送回的念头,也随之开始动摇。
自己嫡亲妹子留下的唯一的孤女,难道真的要将她送回去吗?
“你是我的亲侄女,我将你带入了京,自是准备悉心照料你长大的,可是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珠珠性子骄纵任性了一些,却对你绝没有半点恶意,反而处处以你为先,护着你,你怎么就……”后面的话镇国公没有说出来,想到林氏说得那些话来,国公爷就忍不住的心痛暴躁。
孟昭月没有替自己辩解,只是对着他又是惨然一笑,“你看,舅舅你分明半点都不信我,我做的错事,我自己来担,舅舅你不要觉得为难,只是昭月以后可能无法在报舅舅的大恩了。”
声音有气无力,虚弱暴瘦的身子像一朵落败的花,随时都有可能香消玉殒。
“啧啧,这话说得,活像我们都冤枉了你似的,还被旁人陷害引诱,亏你自己也说得出口,那些个惨死的野猫是有人拿刀压着你脖子让你虐杀的,还是你身边伺候的几个丫鬟想不开,自己拿刀往自己身上扎,就是为了陷害你?”
一旁的盛明义听着再也忍不住了,忍不住出言讥讽,孟昭月没有看他,只是掩着唇再次闷咳起来。
“二弟,你怎么说话的。”盛明忠扭头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回头对着国公爷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将表妹的病看好,其他的事之后再说吧!”
“表妹,你也不要胡思乱想,安心养病,若是真有人冤枉了你,我们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林氏从头到尾的没有说话,秀丽端庄的面容上,细看还能瞧着几分愠怒来,以前一直嫌弃老二嘴巴毒,说话难听,可是今日,却感觉说到了她心里去了。
自从那日亲眼见到了那些惨死的幼猫,以及两个丫头身上的疤痕,她就再也无法将孟昭月跟娇弱善良这几个字联系在一起了。
便是此刻她这幅虚弱的模样,也激不起她的半点同情心来。
孟昭月院中的下人都散的出去,这会儿的连个端茶倒水的人也没有,林氏遣了门口守门的婆子,让她们寻了金嬷嬷,让她带几个丫头过来。
几人一行,没等到金嬷嬷,也没等到大夫,反倒先等来了听雪阁后院井中死了个丫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