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要不是王诩怕父皇知道了难过,燕帝恐怕早就会收到顾东风传来的消息了。
而不知其中内情只知道王诩受伤的天狼则是冲白也呲了呲牙,颇有几分埋怨后者没有照顾好自家阁主的意味在里头。
自从修炼了天经太初后,天狼自觉进步神速,如今已经有须弥境巅峰的修为了。
“小狼,不得无礼。”
王诩见状板着脸呵斥了一声。
“哦。”天狼默默退了回去。
白也哈哈一笑,在旁边煽风点火道:“没事,孩子还小...”
天狼悲愤地看着他,握紧了拳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殿下!”
只见夜白衣从秦王府的那些人后面走出,笑着朝王诩拱了拱手。
“白衣,的确是许久不见了。”王诩感慨道。
“没办法,这些天督促弟子们去上前线助战,忙啊!”夜白衣嘿嘿一笑,“不然早去学宫那里找殿下逍遥了。”
“唉,可一点也不逍遥。”王诩指了指自己身下的轮椅,故作苦笑,“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夜白衣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接着如同变戏法般从袖中掏出一枚丹药来,顷刻间此地满是异香。
“好东西,吃上看看。”
“过几天得了闲,别忘了来我宗门喝酒。”
“好。”王诩应下。
送完了丹药,夜白衣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臣桓温拜见殿下。”
“嗯,状元郎,今日一见仪表不凡。”王诩注视了一会儿桓温后点了点头,“如今可有婚配?”
“回殿下,还不曾。”
桓温脸色微微发红,不敢抬头。
“嗯,挺好,挺好。”王诩嘴角微微上扬。
挺好?
挺好是什么意思?
饱读诗书的桓温一下子迷惘了。
“你先收拾一下行囊,过些日子有用。”
“是。”桓温拱手应道。
桓温心中已有猜测,怕不是自己的平凉策殿下也读过,所以他要把自己安排上战场也说不定。
无妨,这样也好。
桓温偷偷看了一眼正待在殿下身后的妙龄女子,心中微微有些遗憾,参军固然可以一展所长,可是这样就见不到她了。
然而他不知道,看似他掩藏的极好,但根本逃不过王诩的眼睛。
王诩一声轻笑,呢喃道:“郎才女貌,挺好。”
冰糖离他近,一听这话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这些日子在秦王府相处,她早就看出了桓温极力隐藏的丝丝情意,她也对这位状元郎有些好感。
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因为这点小事去跟殿下汇报。
不过看今天殿下的表情应该不必汇报了,因为已经被他全看出来了。
一时间冰糖对自己的未来多了几分憧憬与忐忑,怕殿下不成全她与桓温,也怕成全后不让她留在王府侍奉殿下,还怕殿下根本不愿成全她和桓温。
“走了,冰糖,推我入宫。”
“天狼,你带着府上人先回去,同时安排好我身边这位白兄的住处,就安排在府内就行。”
天狼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抱拳称是,随即大臂展开,邀请白也道:“白先生,这边请。”
“哈哈,好。”白也率先迈步。
王诩见状暗暗点头,天狼的心性不错,尽管看不惯白也,但是知道他是自己的客人后还是放下恩怨去办事,没有发作情绪。
人群转眼空了大半,王诩布置好后,便任由冰糖推着他往宫中走。
至于那些礼部官员,王诩则吩咐梅执礼告诉他们回去休息便是,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梅执礼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秦王回来,玄武大街早已净街。
而每个大燕子民都趴在了门缝或窗缝,试图透过这小小的缝隙来窥见秦王殿下的模样。
可是当他们见到坐在轮椅上的秦王时都沉默了。
一时间各种小道消息不胫而走。
夜色如墨,风云变幻。
皇宫内的大宴变成了家宴,得到王诩消息后的燕帝一直在大殿中踱来踱去,他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焦躁不安的情绪。
“下旨,给顾东风这个混账杖责五十,不,杖责一百!吴有德,你亲自去打!狠狠打!”
吴公公低头领命,退了出去。
顾东风,你胆子大,你了不起,殿下残废之事何等关键,你居然知情不报!
那咱家也只好打你的屁股了。
“父皇,儿臣回来了!”
就在吴有德退出去没一会儿后,王诩便来大殿寻燕帝,刚好和吴公公错过。
没了他的求情,顾东风的屁股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
如今的燕帝神情复杂,他注视着坐轮椅朝自己方向慢慢过来的儿子好一阵出神。
一时间他有许多话想说,可是见到王诩这副模样又说不出来什么,到最后不过是一声叹息。
“你...罢了,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