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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王淼,见过姑娘。”
“嗯,知道了。”
王诩行过礼,却不见姑娘有何表示,许久之后也只是一句轻飘飘的知道了。
这让他不禁皱了皱眉,难不成自己哪里得罪人家了?
看到这儿,知道实情的翁长天在识海挑了挑眉头,啧啧,这酒真是香啊!
“对了哥,凌清秋凌公子托我感谢照顾之恩,不过他还有事就先走了。”姑娘朝着白也眨了眨大眼睛,“他走得很急,似乎有要事的样子,临行前还嘱咐我要把剑器交给你,就在他房内。”
白也看了看姑娘,又看了看一旁王诩。
这位豪侠一般的读书人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有事先走了,而且还是走得很急啊!”白也略带揶揄地调侃着,还特意把走得很急拉了个长音,“那行,改日再会吧。”
“嗯,既然有客人在这里,我就先走了。”
王诩注意到这姑娘似乎很急的样子。
“先别急着走啊,要不再留下待会?”
白也促狭地眨了眨眼眸,凌清秋在他这里养病,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间,俩人也熟络不少。
他知道这姑娘是个好女孩,自然得撮合他俩一把。
“不要,我待在这里多碍事啊!”
凌清秋说罢就要走。
“真不多待会儿了?”
“真有事,求求你啦,哥~”
凌清秋这清清冷冷的嗓音一出,白也瞬间骨头都酥了一半。
他不是没在六国游历过,美丽女子也见了不少,可是这样的感觉还是头一回。
白也没再开口挽留,凌清秋也只留下了一个娉娉婷婷的背影。
“兄弟,你怎么得罪她了?”
白也长叹一口气,揉了揉脸颊。
“我不知道啊。”
王诩微微张着嘴,挠了挠头。
“你妹妹平时也这样吗?”
“怎么说呢,唉...”
白也也是有口难言,他看出来凌清秋有意掩饰自己身份,这无疑是做给王诩看的。
按理来说,她应该是对王诩有些情意在里边的,毕竟一个女子若是绝情断义或者毫无感情的话,那应该是懒得掩饰才对。
更何况论起真实身份,王诩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所以他才有王诩是不是得罪人家这么一问。
哪知王诩居然比他还不知情。
看来是笔糊涂账了。
“啧,听说凌清秋是你救下来的,走吧,跟我看看他吩咐给我的剑器是怎么回事。”
“好。”
远去的凌清秋将二人之言尽收入耳,眼中尽是挣扎。
......
巨山登天中正发生着一件大事。
“大学官颜丹青,携手诸位同僚,拜见宫主。”
双目已盲的颜丹青站在古拙门前。
他身后,便是剩余五位被宣称叛逃的大学官。
巨山上,办公以及传道的教谕甚至是礼官均是霍然抬头。
一直以来,他们知道颜丹青等人被宣布成了叛逃分子,可是他们谁也不信。
这几位老学者学识渊博、德高望重,不可能无故叛出学宫,更何况他们事先声明只是卸任。
反倒是古拙在位期间还用计杀了十二位大学官中的明仁满门。
所以当颜丹青领着这些大学官归来的那一刻,他们还是把新学子入宫测试一事交由这些大学官来主持,他们一向尊重这几位做学问的老人。
对于宫主古拙,他们反倒是怕多于敬。
因为古拙的修为太高了,高到了天上。
而现在两方居然呈现出了对峙的场面。
他们对视一眼,心中均是升起一丝火来,难道颜老已经想下手了么?
片刻之后,登天巨山上传出古拙的声音。
“几位既然回来了,那便入府一叙吧。”
“先不急,老夫倒想问问宫主,我等是叛出学宫的罪人么?”
门前的颜丹青明明身形单薄,却如同死死扎根在崖间的青松一般昂首而立。
他在等一个答案,一个必然的答案。
古拙摩挲着手中宫主大印,眼神变了又变。
而后他微微一笑。
“大学官何出此言?”
“难不成是谁说诸位叛逃出春秋学宫了?”他攥着宫主大印的手紧了又紧,“不论是谁,要是口出这般谣言,本座定给诸位讨个公道。”
他说这话时生怕颜丹青听不清楚,声音如同滚雷般覆盖整座登天巨山,引得无数学子闻声抬头。
颜丹青微微一笑,轻声感慨。
他携身后几位已是老者的大学官一同缓步迈过门槛。
“如此,名正言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