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了。
绣丸在空中抛出,未及落地。
萧暥一夹马腹,凌霄如闪电般纵出,几乎都看不到加速的过程。
北宫浔反应也是极快,他和两名燕庭卫紧紧盯着萧暥,三面围堵。
魏瑄的马不能和凌霄相比,他也奋力紧跟上。
虽然不是真的上战场,但看到那人纵马飞驰的背影,就让他浑身的血都燃起来了!
场内顿时尘土飞扬,萧暥纵马如飞,逐击绣丸。
北宫浔横冲直撞挤开魏瑄和卫骏,意图和部将合围,左右夹击萧暥。
眼看他就要斜抄上去,就差一个马身的距离时,萧暥忽然纵骑一掠,一个虚晃,旁边接应的燕庭卫反应不及,猛地和北宫浔的坐骑撞在了一起。顿时被撞得人仰马翻。
萧暥趁此时机,仗杆一挥,绣丸如流星般射出,穿过大半个场地,直击龙门。
场上顿时一片喧哗。
魏瑄差点被他手中的仗杆晃了眼。
接下来,北宫浔转攻为守,全力堵截萧暥。然而又如何挡得住。
萧暥身形矫捷,如同轻快的雨燕,纵马疾驰,在球场上仿佛左右翻飞,看得人眼花缭乱。
只见他突出重围,挥手一抡,那绣丸再次凌空飞起。
北宫浔大叫,“杨拓,防守!”再让他进一球,就扯平了!
杨拓立即驱马回护龙门。就在这时,看台上发出一阵低呼声。
他一抬头,就看到那绣丸在他面前掠过,落到他斜前方的魏瑄面前。
这次他竟然并没有一球穿过赛场直射龙门,而是临挥杆时角度一偏。
上当了!
北宫浔和几名燕庭卫光顾着围堵萧暥,哪里注意到魏瑄了。
北宫浔大惊失色回马冲向魏瑄。已经来不及了。
魏瑄轻松一杆,就将球挑进了龙门!
比分持平。
北宫浔坐在马背上呼呼喘着粗气。
萧暥勒住马,回首朝魏瑄挤了下眼睛。
这一下北宫浔的布局全乱了。
片刻间连失两球,北宫浔已经心气浮躁。
此时天色已暗。
杨拓驱马上前,眼角一勾,“世子,我有方法。”
在绣丸再次抛向场中,两路人马同时追逐上去的时候,杨拓盯紧了魏瑄。
趁着萧暥正与北宫浔等人周旋之际,他纵马一贯,故技重施,狠狠撞向魏瑄的马。
萧暥一定会分心。
但是他本以为自己撞过去时,魏瑄肯定会勒住马躲闪。
魏瑄却竟像没有察觉,反倒迎了上来。
这下杨拓措手不及,狠狠撞上魏瑄的马身。
这一撞的猛烈程度,魏瑄的身形跟着一歪。
这时,萧暥回过头来,一道冷锐的目光直射向他。
杨拓心中猛一寒,赶紧伸手去抓住魏瑄的袖子。
他就想引开萧暥的注意力,不想落个谋害皇子的罪名。魏瑄真的坠马,他就麻烦了。萧暥可是割过北宫皓的头发。
就在他心绪慌乱地拽住魏瑄时,忽见魏瑄眼中精光一闪。
他的心随之猛沉。
那一头,趁着萧暥分神之际,北宫浔一杆挥出。
绣丸穿过龙门。
就听孙霖道,“杨侍郎拉扯衣衫,犯规,此球不计,处罚球。”
顿时全场哗然。
北宫浔懵了下,随即脸都青了。
罚球,那就是点球了。
萧暥驱马上前,“殿下,怎么样了?”
魏瑄整了整衣袖,“我没事。”
萧暥看一脸纯真的魏瑄,一边思索着,晋王这算是古代的碰瓷罢?这孩子哪里学来的这招?
他怎么忽然觉得,武帝这路子比他还偏?
点球对萧暥来说就太容易了。
此时已是酉时。
球场上,夕光漫天映着萧暥一身黑色的劲装,更显得他身形俊逸,凝练优美。
他催马疾驰,凌霄神骏如踏云破月,他手中仗杆轻轻一掠,绣丸在漫天云霞间划过一道鎏金的弧线,直射龙门。
这一球太过潇洒优美,引得看台上的姑娘们不禁一片惊呼。
紧接着,无数的香草花瓣如雨点向场中投来。砸得萧暥有点懵,这是……给他的?
然后他很快就适应过来,大模大样地拖起尾巴,纵马扬杆环场跑了一圈,边跑边还眼梢撩起,一双藏烟流媚的眼睛看向其中几个温柔漂亮的姑娘,引得周围看台上无数少女欢呼阵阵。
这一回香草鲜花瓜果中,居然他还收到了一块……香帕?
萧暥愣了愣,看向观众席上,是哪个姑娘送的?
另一边,魏瑄收起仗杆,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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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萧暥回到屋里时,云越已经等着了。
看着某狐狸美滋滋的神情,手里还攥着一块香帕,云越明显蹙了下细眉。
萧暥心道,这小子什么表情?
紧接着,就见云越道,“主公,你要查的事情,我已查清。”
然后他一挥手,“带进来。”
那是一个獐头鼠目的人,脑袋挂在胸前哆哆嗦嗦地走进来。
云越道,“主公,此人名叫赵损,是瞿钢瞿安两兄弟的街坊,今日就是谎报消息给小乙,说瞿钢的兄长瞿安腿伤过重,不治身死。”
赵损不等萧暥发话,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小人只是收钱办事,小人家中有老母妻儿,实在也是没有办法,想着就是送一条讯息,也不会有什么大事,那瞿钢回家,看到兄长无恙也就……”
他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还没哭诉完,忽然衣领就被人揪了起来,随即脸上重重挨了一拳,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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