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不?”左瑛问道。
阿史那无期才不要直接夸奖她,“你居然也会做菜?我还以为你们大周的皇帝是用来治理国家的呢。”
“老子说‘治大国若烹小鲜’,做菜和治国本来就是一个道理的。”左瑛勾起唇角道。其实她根本不需要求证,她对自己的技术充满信心。
“喂,你是个皇帝不是?”阿史那无期忽然侧着脑袋无厘头地问道。
“嗯哼。”左瑛吮了吮手上的菜汁。
“你是自小被养在那个大得要死的迷宫里,很多人伺候着长大的不是?”阿史那无期用手支着膝盖一托腮帮看着左瑛。
左瑛也托着腮看着他不置可否。
“那就怪了,”阿史那无期直起腰来摸了摸下巴,“你怎么会懂得照顾人,又懂得做饭?”当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夸奖左瑛的时候,生生将话锋一转,“我以为你们的皇帝都只会被照顾和吃饭的呢!”
左瑛微笑着看着他那矛盾的样子,故意顺着他道:“嗯……被照顾多了,吃饭吃多了,自然就懂一点。”
“哼,敷衍我。”阿史那无期没生好气道,“难道你们那里的宫女也是天天给你像缝衣服一样缝伤口?”
“原来你说的是那个呀。”左瑛也坐直身体,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然后故作神秘道:“朕之所以懂得那个,是因为吃了一样东西。”
“吃了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吃了以后就会让人具备那样的特殊技能?阿史那无期不由得竖起了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
左瑛故作认真道:“吃了一道叫做‘猪肚包鸡’的菜。这道菜的做法就是要在整只的猪肚里放进一只鸡,再整体放入特制的汤料中煲煮。这样做出来的菜肴不光大补,还味道浓郁可口。这里边有一道工夫,就是鸡放进剖开的猪肚里以后,必须用针线将猪肚缝合起来。所以朕吃了那道菜以后,就学会了如何给你缝针了。”
阿史那无期开头还听得很认真,到了后半截才发现不对劲。
他竖起双眉,剜了一眼正一脸坏笑的左瑛,咬牙切齿道:“哼!你再敢拿我开玩笑,看我把这些菜吃完不够,吃了你!”
“胃口还不小。”左瑛一点不吃阿史那无期恫吓威逼这套,反而觉得他这个时候的样子最娱乐了。
这时候,徐老丈人用托盘端着两个大碗和几套涮洗干净的碗筷进来。那两个大碗里盛的分别是汤和白米饭。
徐老丈人在案几上摆放好大碗和碗筷,又给左瑛和阿史那无期的碗里盛上汤,便忐忑地退到了一旁。在左瑛的再三坚持下,才面前也来到案几前坐下,跟左瑛他们一起用膳。
“对了,”阿史那无期呷了口热汤,只觉得嘴里无比鲜甜舒爽,“老伯,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看守着这所大宅子?你的家人呢?”
像这种问题,左瑛是不会问的。既然孑然一身,那很有可能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不愿意提起的过去,何必要提起别人的难过之处呢?可是摊上阿史那无期这样直接的孩子就没治了。
徐老丈人笑了笑,颔首道:“小民本来是山野莽夫,跟贱内住在深山之中,膝下还有犬子一个。小民本来在深山老林里也乐得清闲自在、与世无争,反而不愿到这闹市之中营生,只是因为感念旧主恩德,特意下山来这里暂且帮旧主看守宅院。而贱内则住不惯这烦嚣俗世而不愿与小民同行。至于犬子……因为小民之过,早年疏于管教,小民不幸与犬子日渐疏远。不久前才知道犬子原来投身公门,跟小民和贱内这种闲云野鹤已经远远不属同道,小民也鞭长莫及,所以只能听之任之了。”
左瑛听这徐老丈人的经历似乎有些玄乎,仔细玩味起来,某些语句甚至似有隐喻,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的缘故。不过经过连日来这么多考验,她已经完全有理由信任这个徐老丈人了,所以也没必要抱着怀疑的心态。他愿意说,她就听;他愿意柳暗花明,她就付之一笑罢了。
只是刚才他所说的话中,有一样信息是确实的,那就是他有一个“投身公门”的儿子。
“敢问徐老丈人,令郎现在身居何职?在何处为官?”左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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