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章节(12点)
可是大婚的这天对于左瑛来说,简直比在圜丘逃命的时候还要折腾人。天还没亮就起来化妆、更衣,开始持续一整天的婚礼步骤,催婚、接亲、传毡、却扇……胡汉两方的礼俗都做了个遍,到了前呼后拥地步入正殿进行交拜、合卺的时候,天都已经再次黑得跟她早上起来的时候没两样了。
最要命的是,她由始到终都是纱巾蒙头,只能靠绯羽做她的耳目在身边牵引着。她感觉就像头戴着眼罩拉磨的小毛驴儿一样,昏天黑地地忙了一天,都快蒙成近视眼了,到头来连皇夫长成个样都没见着。
所以,直到被送入洞房,坐在床榻上,她心里最盼望的还是那个素未谋面的皇夫赶紧来将这该死的纱巾掀开。
独自坐在洞房里,一度充盈耳畔的鼓吹歌舞之声已经完全消失了,周围变得安静了下来,眼前只有昏黄的灯光照不透的头纱下的昏暗,和丝丝飘入鼻腔的淡淡熏香。
天地间好像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就跟她刚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的时候一样。尽管她现在所拥有的,已经远远比那个时候要多,她也很善于倚重和借助其他人和其他势力的力量,但是她的内心却始终是独自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在感情上依赖谁。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她就好像一直保持着这种用理性得有点冷漠的态度来跟所有人维持着一定距离的状态,仿佛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这时候,门口的方向传来一声通传新郎入洞房——”
左瑛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到当下。
随着一声房门被推开又掩上的声音,和一阵四平八稳的脚步声传来,左瑛在盖头下的缝隙处看见一个穿着一双金丝牛皮短靴的人来到她的面前。
那人似乎站在她的面前踌躇了一下,才拿过备在床边的马鞭,将她头上的纱巾揭开。
左瑛眼前的纱巾被揭开的一刻,一张突厥男子充满阳刚之气的英俊脸庞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透着果敢刚猛的浓黑眉毛、散发着侵略气息的深棕色眼眸、西方人般笔挺的鼻梁和曲线饱满而精致的嘴唇,英伟刚强中处处透着大漠男子的野性不羁。
他身形高大魁梧,穿一身正红色的长衫,左衽上补了一片白色的野兽毛皮,脖子、腰间都挂了几串深红色的宝珠,及肩的长发束成一股马尾,再不羁地披散在肩膀上,显得容姿英发、精神飒爽。
他此刻好像有几分醉意,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酒气,看来刚才在酒席上没有少喝。
左瑛在观察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着左瑛。他的眼神先是有点愕,却又逐渐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鄙夷。
“皇夫,你为了两国联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左瑛看着眼前的突厥男子道。
突厥男子勾唇一笑,张嘴道克鲁迪格曼,琉苏恩里克特李落黎。”
声音倒是挺好听,可惜听不懂。
“据说阿史那世子精通儒学,”左瑛笑了笑道看来,如果不是儒学经典也有突厥文译本,就是那烂嘴的媒婆无中生有、说黑成白。”
左瑛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眼前的光线一暗,反应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突厥男子抱起,又放倒在了柔软的床褥上。紧接着突厥男子也将整个身躯压在了左瑛的身上。
一切发生在刹那间。对方突如其来的大胆举动让左瑛着实吃了一惊。
此刻,她的四肢完全被制住,动弹不得分毫,如瀑的长发逶迤在殷红的绣枕上,被刚才粗暴的动作敞开了一半的深领已经裹不住瘦削的粉肩和精致锁骨下若隐若现的曲线。
压在她身上的突厥男子,胸膛明显地起伏着,似乎体内的**已经被双眼所见到的香艳点燃,但是那双注视着左瑛的眼眸里,却没有多少情*欲在释放,反而是攻城掠地的霸气愈炽。
就在左瑛感到危险要再度来临的刹那,一声丝织物被撕裂的清脆声音几乎刺透她的耳膜。半边身子一凉的感觉已经清晰地告诉她刚才那是声音了。紧接着突厥男子又是粗暴地一扯,左瑛身上仅剩的半件嫁衣也被这一下扯脱,让她顿时几乎全身赤*裸。如今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仅可遮蔽关键部位的亵衣,暴露在外的雪白肌肤在殷红的锦褥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娇嫩诱人,让人忍不住有搂入怀中的冲动。
左瑛清晰地看见,身上的男子的呼吸更加急促,双眼已经开始有血丝隐现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突厥男子的唇角忽然莫名其妙地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似乎是因为确认左瑛是个不懂得挣扎的傻蛋,而此刻她赤身露体也不可能逃跑,他放开她,坐了起来。
“贺兰瑛。”男子高亢而动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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