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左瑛微微一笑,“寸步不离。当然——除了,沐浴更衣的时候之外。”
这句话一出,绯羽的脸又微红了,连忙拜倒下来磕头谢恩道:“绯羽谢陛下隆恩。”
左瑛这时候心中升起的是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绯羽作为公主的贴身宫女侍奉多年,她现在的这个身躯还有哪里是绯羽没见过的?这么一说都能把他说脸红,这孩子的脸皮估计在性别确定后还没完全长好,真是薄得可爱。
正在这时候,隔断卧室与内堂的屏风后走来一个宫女,小心翼翼地扣了几下屏风。
绯羽立刻起身走到屏风处,绕过屏风问个究竟。
回到左瑛面前的时候,绯羽带来的话是:“太师正在殿外求见。”
“传。”左瑛浅浅一笑,这家伙终于学会点规矩了,而不是在禁宫中也自出自入了。
片刻后,绯羽将左瑛扶出内堂,贺兰楚已经巍然立在那里了。
他看见左瑛,一撩敝屣,弓步向前跪道:“臣贺兰楚叩见陛下,愿陛下万福金安。”
左瑛在肚子里说了一句“一切拜你所赐”,正襟坐好在首席上施施然道:“平身,赐座。”
贺兰楚起身坐在一旁后,左瑛故意问道:“爱卿着急见朕,是不是彻查圜丘乱党已经有结果了?”
“回陛下,”贺兰楚平稳道:“彻查乱党之事并非数日之功,臣正在日以继夜地进行,一个月内将有结果。此番虽知陛下大病未愈,却斗胆贸然求见,是有另外一件迫在眉睫的要事需要陛下定夺。”
左瑛心道:查乱党还要查一个月?给你一分钟你就能将责任人的名字一个不落、一个不错地说全了。倒是内部讨论一下这次该牺牲谁来承担责任,保全谁来作为明日的储备需要花上一点时间。
“爱卿有何要事?”左瑛问道。
贺兰楚双目冷峻而又明亮,普天之下敢一直直视着皇帝说话的,恐怕就只有他一个了,“突厥阿史那部的使节为先皇吊丧后一直逗留京城,只为请陛下亲见一面。臣之前因为考虑到陛下为登基和祭天之事劳累,一直未允通传,一耽搁便已是半月。如今此事如若再拖延实在不妥,所以臣便趁陛下身体好转之事禀告此事。”
左瑛真想弱弱地问一句,有什么事情是你贺兰楚决定不了,要来问我左瑛的?恐怕那时候贺兰楚就弱弱地回一句,见到突厥使节就知道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左瑛问道:“突厥使节现在身在何处?”
“臣已让突厥使节在御书房外恭候。”贺兰楚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感**彩,但是声线的起伏、音色中的磁性,也足够在这内堂绕梁三日。
因为时间的关系什么都安排好了吗?左瑛诡谲地一笑,“起驾御书房。”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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