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灼华的内心。
但是这股冰冷,在她的心里变成一阵锥心的失望后,却激起了她更深的热切,甚至让她再顾不得上下礼节,近乎失控地上前两步急切道:“太师,灼华连家门还没入就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述职汇报,而是……为了能够及早见太师一面!灼华出使多日,与太师久别,思念煎熬与日俱增,只恨自己怎么不是天上飞鸟,丢弃一切,顷刻间就飞到太师窗前。靠近洛阳之时,还听说圜丘有变,心中担忧女皇陛下是否会以此为由,无端降罪于太师。灼华心急如焚,五脏俱炽,对从属略加嘱咐后,就轻身一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回洛阳,尽管风尘仆仆、倦容未洗,也顾不得失礼于太师面前,只知道早一刻见到太师,心中就少一分煎熬。”
灼华说着说着,不由眼圈发红,泪水潸潸落下。
她忽然不顾一切地上前抱住贺兰楚的后腰,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呜咽垂泪,就好像顾不得怀中所拥抱的温度是多么冰冷刺骨,都要试图用自己身体仅有的温热去将它撼动,就算下一秒就要为自己的鲁莽付出沉重代价,也浑然在所不惜。
“太师,”灼华见贺兰楚虽然无动于衷,但是并没有拒绝,平复了一下情绪,含泪道:“灼华这次面见吴国皇帝,能够看出吴帝对我大周国力颇为敬畏,尤其是对太师威名十分赞慕。吴帝年迈,气力日衰,私下与灼华谈及立储之事,又引皇子丹与灼华相见,言里话外,不惜许下割城重贿,希望太师能助皇子丹顺利登基。灼华窃以为,如果能与吴国储君结下深交,又以我大周国力之盛,日后吴国一定能对太师言听计从,为太师马首是瞻。如此一来,太师坐拥朝中境外之力,何愁大事不成?”
片刻的沉默后,贺兰楚才淡淡问道:“皇子丹可是那吴帝宠姬黎妃所生的皇子?”
灼华听见贺兰楚回应,双眼不由又露出喜悦。她终于松开双手,转到贺兰楚的身前道:“正是。原来的太子乃是已故皇后所生的嫡长子,而且在太子之位已久,吴帝唯恐废长立幼有悖人心,为此十分苦恼。如果此时,我等能与皇子丹立下盟约,要他们许兵许城,他们也一定会毫不吝啬,更别说金银财帛了。只要处置得宜,吴**队将来就是太师的一支外军,吴国皇帝也不过是太师的一员外臣。”
贺兰楚看向远处的目光终于缓缓垂落到身边之人的脸上,尽管冰冷淡漠,但是眼眸深处那股魅惑在夜色下愈发摄魂夺魄。
他伸手不经意地轻轻一抹灼华脸颊上的泪痕,那指尖就好像蕴藏着魔力一般,让灼华瞬间破涕为笑,脸上的笑靥如同春花一般娇媚。
灼华又将身体靠在贺兰楚的胸前,双手依恋地搂住他的腰,柔声道:“太师,吴国民风好诗乐,每日皆有新番之作传唱街头巷尾。灼华这次去建康,得知最近最流行的是一首叫青州词的唱曲,其中两句深得灼华之心。”
“是什么唱词?”
贺兰楚声音的动听在灼华听来早已胜过吴国倾国的歌声。
“玲珑骰子镶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灼华的笑容、声音中已有了醉意。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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