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努之”。
张经喝了口茶,放下茶盏,回道:“阁部,朝廷的难处,我等亦是知晓,应早做决断。”
“既然如此,就以仁夫之计,以我朝天兵,迫使莫登庸投降。”毛伯温终是下定决心。
“既然如此,先不提粮草之事,征调何地兵马,阁部心中可是有章程?”安远侯柳珣问道。
“眼下,两广缺兵少将,还需要从其他省份调兵前来才行啊。”翁万达亦是道。
毛伯温见张岳只是坐在那里安静地听着,也不出声,便对他道:“维乔,你乃是廉州知府,与安南接壤,了解情况,可有什么建议?”
张岳见主帅问计于他,恭敬道:“阁部,依下官之见,不如从各地土司中征调狼兵,各省皆是承平日久,人不知兵。另外那安南地界山高林密,除了用狼兵之外,只怕寻常卫所军士,不堪一用。”
“即便是用兵威逼,也应当做好万全之策,维乔所言甚是。”张经夸赞道。
毛伯温点头道:“不错,本官亦是有此意。”
“调取多少兵马合适?”翁万达问道。
总督张经笑道:“数年前,朝廷便因为这安南之事,争论不休,我曾经上奏皇上,征安南须兵三十万,而这一年的兵饷,就达一百六十万石,还要造舟、市马、制器、犒军诸费又须七十余万,且又涉渡海,彼以逸待劳,实不可取。今次幸赖皇上命阁部挂帅,此战,下官认为,十万大军足矣!”
毛伯温思忖片刻,断然道:“柳珣、翁万达接令。”
安远侯柳珣、广西按察副使翁万达豁然起身,大声道:“下官听令。”
“征两广、福建、湖广狼土官兵凡十二万人,外加从京城带来的五千大军,分兵三路,进击安南。”毛伯温一声令下,便将此事定下。
张经又道:“阁部,不如令云南巡抚汪文盛也率本省官兵,分三路策应,以为万全之策。”
毛伯温笑道:“也好,那就传命,令云南巡抚汪文盛分兵三路,策应大军出征。”
众人皆是领命而去,毛伯温又将张经留了下来,对他叹了口气道:“此次出征,皇上虽有直捣敌巢之意,但是真的攻入安南,只怕是难以收场。”
“劳师糜饷,朝廷艰难啊!”毛伯温情不自禁又说了一句。
张经笑道:“下官自然明白。”
送走张经之后,毛伯温坐在堂上,望着堂外,一时间,又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不知此战能否一下而定。
却说,主帅令下,翁万达、柳珣带着毛伯温的调令,从两广、福建、胡广调集地方狼兵、土兵。
只是,这军队调动,不是易事,三五月大军集齐,也算是快的了。
而就在毛伯温在两广频繁调动兵马之时,深入安南境内打探消息的锦衣卫百户王桐等人,亦是悄然间回到了大明的境内。
王桐骑在快马之上,身后的李守山和李守地亦是打马急行,三人朝着梧州府赶路,要将打探到的消息,第一时间传递给南征主帅毛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