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护?”
“放肆!”华御史指着陈小妹,气得浑身发抖。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平日里连同窗之间的宴请也是能推就推的,不想却被一个无知的女子这样污蔑。
陈小妹脸色发白,颤抖着唇道:“云郎他好端端的却要被人构陷,如今受伤卧床还要忍受被责问之苦。听闻大人与云郎的父亲有隙,难道大人这是想公报私仇,趁机发作云郎?”
华御史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陈小妹偷偷抬头瞄了华御史一眼,见这位大人如此愤怒虽是心中很是不安,但是又有隐隐带着一丝兴奋。
那位三小姐说她只要把这位大人气走了,她的云郎就会没事了。只要能为云郎做些什么,即便是让她去死她也是甘愿的。
想到这里陈小妹的眼神闪过一丝坚定,只见她突然扑到华御史脚边哭道:“大人,民女求求您行行好,放过云郎吧,他真的是无辜的,民女给您磕头了。只要您肯放过她,民女就给您立一个长生牌位。早晚三炷香,求菩萨保佑您长命百岁。您与云郎父亲之间的恩怨还请不要牵涉到他,他什么也不知道呀,大人……”
“你给我闭嘴!”华御史大喝一声。
陈小妹被吓地声音一顿,转眼又咬了咬牙接着哭道:“大人若是实在不肯放过云郎……是我连累了云郎,我哪里还有面目去见他,倒还不如一头撞死在了这里。还请大人看到我这一条命的份上,不要再为难于他。”
说着陈小妹便冲着墙上奔去。
“拦住她,快拦住她!”华御史见陈小妹这阵势竟是真的要往墙上撞,心里一惊,吓到忙起身喊道。
郑氏身边的两个婆子因离得近,奔上去架住了陈小妹,陈小妹虽是被拦住了,可还是挣扎不休,好在她力道小,无法挣脱那两个婆子的束缚。
华御史吁出一口气,想到,还好没出人命,否则他一世清名就要毁在这里了。挟私报复,逼死民女,这个罪名是洗不掉了。
三人成虎,作为一个御史他很清楚人言的可畏。
他已经知道这疯女子已经被郑氏做主定给了宣云为妾,现在人家两家显然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自古以来一个官场的定例就是民不告官不究,被告如今与原告成了一家,还有理有据地指出了另有贼人,他还能说什么?
“岂有此理!”
想到这里华御史站起了身,拂袖而去。
陈家的人见状,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陈老二。
陈老二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跪在当场不知如何反应。
“愣着干什么,将闲杂人等都给我赶出去。”郑氏突然冷声道。
“是,夫人。”高远领命,朝着外面的护卫招了招手。
陈家的人也机灵,见状不等人赶,都一骨溜儿爬了起来,往外跑,全没有当初来势汹汹的气势。
只几个人走之前还看了看被两个嬷嬷架着的陈小妹。
见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郑氏走到陈小妹面前打量了她一番,突然“噗哧”一乐。
“娘?”魏勉看向郑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今天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终年打鹰,却被鹰啄瞎了眼。陈姑娘这一招倒是学得十足十的像。”
魏勉闻言,想起曾经听到过的关于刚刚那位御史的传闻,总算是明白过来,不由地哈哈大笑。
心里却想着果然是混混怕流氓,流氓怕无赖,无赖怕不要命的。这一招其实最常拿来用的郑氏华文翰这个御史。
“你们扶着陈姑娘回房去。”郑氏吩咐那两个婆子,自己带着魏勉当先往后院去了。
进了天井,便看见三娘站在东厢,一楼的檐下。
郑氏走到三娘身边,笑吟吟道:“我猜刚刚那主义是你想的,我说的对是不对?”
三娘不好意思地一笑,她这一招以彼之道还治彼身是够损的。
郑氏又是忍不住笑。
好一会儿,才道:“你回去准备一下吧,吃过午饭我们就启程。我问过君仪了,璟而与云儿虽都是有伤在身,这一点点路程还是能走的。”
三娘忙点头应了,真要回房,跟在后面的陈小妹挣开两个婆子的搀扶,走了过来。
她怯怯的看了郑氏与三娘一眼,突的垂头跪下了。
郑氏一愣,道:“你这是干什么?”
陈小妹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道:“夫人,我想跟你们一起走,求夫人成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