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房里除了血腥之外,还弥漫着一股尿味,剩余下来那人早已惊得大小便失常不受控制地涌出出来,高天健忍着恶臭问道:“想死还是想活?”
那人其实一直想要下跪求饶,只是全身僵硬动弹不得,闻言这才惊魂稍定,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知道,知道,在左边走廊,走到尽头再往右走最后一间里面。”
高天健点点头,顺手一掌将之打晕后便大步向着左边走廊走去,但当他向右转弯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别动,如果你不想脑袋开一个洞的话。”
高天健感觉到身后有一股颇为不弱的杀气直抵到后脑,微微皱了皱眉,精神力后扫,一名精悍男人手里拿着一支军用制式灵能符枪正冷冷的瞄准了自己。
这是一支大号的双手灵能符枪,相当沉重,但现在这个精悍男人只用一只手就稳稳地举着枪,灵识牢牢的锁定着高天健,居然是一个筑基强者,而且还是一个修行者战士,还有这样的人物出现在这个对于修行者来说仅相当于棚户区的会所?
不过高天健也并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不过是救出小筠而已,什么韩家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不过见到此人出现,高天健还是有些诧异的,仔细一扫,立即便了然于胸,此人身上带有一股神道的气息,那便是说这里与深渊神主有关了?
“是谁派你来的?还是说你是裁判所的卧底?”那人冷冷的问道。
一想到这里与深渊神主有关,再加上这人问话里提到裁判所,高天健心里便是一紧,这人是邪/教的教徒无疑。
邪/教最喜欢的就是血祭,以血食向所谓的神主祈求好处。
而血祭的祭品当然不外乎天材地宝和人命,尤其是修行者的人命和童男童女的性命。
那么这些人为什么要抓童男童女也就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血祭!!高天健只觉头皮发麻,还好这人身上还没有新鲜的血腥气,想来那血祭应该还没有开始。
一念及此,高天健的眼里便闪过了一抹血色,假作慌乱地回答:“什么裁判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哼,别想忽悠我,往右走,双手抱头,乱动一下就让你脑浆涂墙。”精悍男人缓缓的道。
高天健面无表情地依言身右边走廊走去,走过十几个房间,来到一个房门面前的时候,那人叫道:“停下,进去!”
高天健心中冷笑已是将这些人判了死刑,他也是正有此意,他正苦于找不到这些人的老巢,生怕在外面动手杀人动静过大的话,会跑了一些大鱼,估计他身后的这家伙也不想在公共场合杀人,两人一拍即合,高天健非常合作的进入到房间当中。
不得不说,这房间的相当适合聚会和杀人,面积够大,约有五百平米左右,家具摆设大多紧贴墙壁,中门留出了一块极大的场地,很适合作为血祭的道场.
实际上高天健已经看到一个用高台,上面铺着红色的地毯,法坛用红布盖着,看起来仪式还没有开始。
房间铺设的是竹质地板,光滑而坚韧,擦拭得能够照出人影,踩踏上去还有微微的弹性。
在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穿着雪白道袍的人,他似乎正在挥毫泼墨,画着什么。
桌上十分显眼的地方摆放着一个十分精美的刀架,刀架托着一个看起来古朴陈旧的剑鞘。只有鞘,没有剑,高天健只觉得心中一动,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明明是第一次见,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侍奉在男人身边的正是那名被高天健“骚扰”过的女郎,正弯着腰在磨墨,她全神灌注的样子,似乎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磨墨这件事上,心境平和,完全没有受到之前事情影响的样子。
房间里面还跪坐着几个人,有道人打扮也是有常服打扮,不过看样子都十分肃穆。
其中一名看起来很是有些威严的道士看见精悍男人用枪指住高天健进来,问道:
“血狼,怎么回事?”
那血狼不慌不忙的回答道:“玉松子,这个人潜入进来杀死了三个保安,我怀疑他是裁判所打听到我们有聚会派来的卧底。”
高天健见有人将身后的房门锁死,顿时心中大定,这一屋子的人想必就是这次血祭的人物了,脸色顿时放松了下来,他最怕的就是有人逃出去。
高天健的想法并没有变,他还是打算试试自己的根限,只用身体三成的力量看看能不能将这些人杀光。
习惯性地在运动前热热身,歪了歪脖子,捏了捏手指,扭了扭腰活动活动,血狼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怒喝道:“最后警告你一次,小子,叫你别动就别动!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