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进入秋天了的巴黎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告别了城市里残留的最后一丝温暖。或许是几个月前,不过如果你问一些人,他们会说在大革命开始的那一刻,属于人类的最后的温暖就被吞噬在了野心中,被吞噬在了断头台下似乎从来没有干枯过的鲜血中。
来自大陆北部的寒风越过海峡与崇山峻岭,从北方一路高歌猛进的在这个雾月灌满了整座城市。并不仅仅是寒冷,还有潮湿和阴冷的感觉。这种阴冷的感觉在巴黎并不常见,即使夏秋季的降雨很多,但是今年的气候仍然很反差,降雨出乎意料的多。
窗户上不一会儿就会凝结出水蒸气,很快就布满了整个窗户,让人们的视野因此而模糊。只有那在乌云中时隐时现的光芒才会在某些时刻穿透这些厚厚的水雾,勉勉强强的为屋子里带来温暖的感觉。这是大部分时候,这种感觉都会一闪即逝。
距离雾月十八日,只剩下了一天的时间。而这几天,晴天越来越少,几乎每个早上我都会发现天空是阴霾的。
距离上次与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的会面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了。
或许很多人都会关心那次会面的结果,那么我可以明确地说,那次会面,我们惨败,罗斯柴尔德和戴维.格里尔斯大胜而归。
他们答应了提供我们资金的援助,以帮助我们打通各种关系,并且在掌控政府后稳固政局。这些资金援助大部分利息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说,在资金上我们已经毫无问题。
可是,我们也付出了很惨烈的代价。
货币发行权。
罗斯柴尔德希望,在拿破仑当政后,给予巴黎罗斯柴尔德银行货币发行的权利,也就是将货币发行权这个经济命脉交到这个完全私有的银行手中。
如果拿破仑答应下来,但是在当政后却不实行是不行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手中握有大量的法国国债,而且在如今督政府的债券贬值严重,在整个市场都在抛售的情况下罗斯柴尔德却在拼命的收购。
也就是说,未来他们拥有的法国国债总数,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拿破仑不敢不守信用,也不能不守信用,否则以罗斯柴尔德在资本市场上的*作手段,新成立的执政府就会夭折。
罗斯柴尔德机关算尽,终于在十几天前奠定了自己在未来法国资本市场里帝王般的地位。
仅仅才十几岁,就已经如此狡猾,那等这个人真正成长起来,会有多么恐怖?
很快,罗斯柴尔德家族在巴黎的地位就会如同封疆大吏一般,手握重权,可以在法国呼风唤雨的人物。
没有钱,即使拿破仑有军权,一切也都是白搭。这几天,我已经多次的提醒拿破仑:当执政和当将军完全是两回事。
有时我真的觉得,他最适合的职位不是执政,而是将军。
不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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