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都四十年了!”段父不想用这件事就麻烦人家。
虽然他和人家谈得来,但是毕竟不熟,而且身份差异大,不管人家是真想帮忙,还是随口说说,他都会拒绝。
“时间没关系,只要有具体的特点,找人就不难。”方父神色如常,两位老人反正是一点都没看出他的不对劲。
方父现在还能这么冷静,也是不相信会这么巧。
不说四十年前叫铁蛋的孩子一大堆,就是现在照样许多孩子的名字都是铁蛋丫蛋狗蛋驴蛋的!
光凭一个一样的名字算不了什么!
“算了,四十年了,不可能找得到了。”段父还是那个说法,他不想因为这种没指望的事情麻烦别人。
“老叔老婶是因为时间长了,感情淡了,所以才不想继续找儿子吗?”方父故意这么说道。
“这都四十年,还能怎么找?如果真能找到我儿子,我哪怕折寿……我现在死了我都愿意!”段母听的又气又难过。
“小方,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段父抹了抹眼泪,“我们早就认命了啊!”
“现在反正也没什么事,老叔你说说你儿子的情况,也许我能帮上忙,也许哪天我会碰到你儿子呢?”方父执意要问。
段父肯定不敢想方父是他的儿子,只以为对方好心要帮他,还挺感动。
“我儿子小时候很调皮,年纪小,却不喜欢待在家里,最喜欢去赶集……”段父徐徐说道。
“一两岁还不会走的时候,他就稀罕去赶集,赶集的时候,人多,有的大人逗他,他也不哭,还笑,最喜欢人多的地方,人多他就开心……”段母偶尔补充几句。
老两口好像一下子陷入了四十年钱前的回忆中,时隔四十年,俩人却记忆犹新,说到儿子老两口眼底既痛苦又慈爱。
他们既想忘记儿子,又舍不得去忘记。
忘记儿子,他们才不会因为惦记儿子而痛苦,但是他们要是忘了儿子……就等于否认了他们儿子的存在。
不管是忘记,还是不忘记,对段家夫妻来说都是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伤疤之类?”方父听着他们的回忆,并没有什么熟悉的感觉。
“铁蛋的大腿上有一个树叶形状的红色胎记,还有膝盖上有一大块疤,下巴下面也有一个疤……
他年纪小,可调皮的很,每天跌跌撞撞的,身上搞了不少伤,膝盖和下巴上的伤算是最深的,这么些年了,也不知道好了没有,有没有留疤……”段母心口难受的要命。
方父听完之后,只觉头晕目眩,深呼吸一口,用一种他自己都难以了解的心情看着车后的两个老人,脑子也混乱无比,之前的那股一直弥漫的酸涩之意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酸涩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胃更不舒服?我们送你去医院吧?”段父看他神色不对,忙说道。
方父嘴唇颤抖,牙齿也有些打颤,他艰难的转过身,一股暖流自眼中直冲上来,夺眶而出……
“我……没事,缓缓就好。”
“多喝点水。”段母把保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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