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我后悔了……”林鸿远放下手,发红的眼眶,泪水的痕迹还在脸上。
许宜芳心里一抽,眼里痛苦浮现,他们最相爱的时候,他也这么叫她。
不知什么时候,她就没再没听他这样叫过她。
“你现在后悔也迟了!”许宜芳抹了泪,痛恨道。
“芳芳,我现在才明白,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只有你才会心甘情愿的为我牺牲自由。”林鸿远深情的说道。
许宜芳心里动容,面上却还是不依不饶,“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狗都改不了吃屎!”
许宜芳以为林鸿远会再跟她发誓保证什么的,他以前不止一次这么做过。
但是这一次,林鸿远没有这么做,而是说道:“我后悔了,我现在就去公安局自首,这事情本来就跟你无关,我不能这么自私。”
许宜芳错愕的看着他,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芳芳,对不起。”林鸿远说完,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许宜芳见他掉头就走,急忙喊道。
林鸿远只是停顿了一下,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许宜芳急了,从病床上下来直接追了过去,一把拉住林鸿远。
“你给我进来!”许宜芳拉着林鸿远重新进了病房。
“你要是去自首,我这么多天的牢不是白坐了?”许宜芳生气道。
“我不想你继续坐下去。”林鸿远认真道。
“我不想在外面等你出来,我宁愿你在外面等我出来。”林鸿远坚持道。
“你以为公安局是你家开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要再提什么自首不自首了。”许宜芳看了林鸿远良久,才说道。
这次保外就医,林鸿远每天都来看许宜芳,每天都要待到被看守的人赶走为止。
许宜芳的脾气也确实变化无常,生气的时候直接打破了林鸿远的头,但等她气消了,又后悔不已。
林鸿远现在对许宜芳空前的有耐心,不生气,不怪罪,还安慰许宜芳,让她不要在意。
在林鸿远又一次把吃了药的许宜芳哄睡之后,才离开病房。
出了医院,林鸿远捂住刚刚被许宜芳打的脸,阴鸷的眉眼,面无表情。
林鸿远苦心做的这一切没有白费,在许宜芳的要求下,许家兄弟不再压着林鸿远。
给林鸿远安排去了另外一家大学教书,对外称他犯的错只是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而且林鸿远是画家,是艺术家,艺术家本身就是风流又多情的。
艺术家的情感越是丰富,越能给他们带来灵感,让他们的画中充满灵气。
就如同毕加索一生风流倜傥,情史不断,他的个人情史对其绘画风格的影响,已是艺术史的显学。
有许家兄弟帮忙,林鸿远出轨,养情人,与学生有染这些无耻的事情,都被说成了艺术家的浪漫。
可笑又可悲的是,林鸿远的画比以前更出名,更值钱,现在的林鸿远也能说是知名画家了。
“你要记住,我们能捧你上来,就能把你摔下来,你最好一辈子这么讨我姐的喜欢。”许宜华警告他。
林鸿远心里充满屈辱,但现实更教会了妥协,他不愿再像以前那样成为老鼠,人人喊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