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
当宇文婉儿带着两百私兵,包围了沈府的时候,沈大人还觉得莫名其妙。然而,他的嘴巴昨天被夫子打了二十板子,无法见人。至于沈夫人,昨晚进宫后就没回来。思来想去竟没有能出面的,只得裹了脸,对下人道:“请长公主殿下进来。”
下人出去了,不久又回来:“长公主殿下不肯进来,叫大人出去。”
“欺人太甚!”沈大人不由得恨恨捶桌。一偏头,看见沈思亮躲在花盆后面,探头探脑,不由问道:“你在那边做什么?”才说完,便见沈思亮开始哆哆嗦嗦起来,更加狐疑:“可是你又闯了祸?莫非长公主殿下是为你来的?”
沈思亮哆哆嗦嗦的,眼泪止不住夺眶而出:“爹,我,我打了幸王!”
沈大人一听,几乎快厥过去。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打了轩王府的人还不够,又打了长公主府上的人,而且是长公主的亲儿子,这是嫌死得不够快吗?气坏了,举起巴掌走过去:“你想死,老子成全你,你为何连累一家人!”
沈思亮放声大哭起来:“我和胡文卿只想打他一顿!我们没料到长公主就在附近!我们才打了他一拳,长公主就出现了!”
他哭得颠三倒四,话也说不清楚,然而沈大人还是从中听出一丝端倪:“你说,你才打了幸王一拳,长公主就出现了?”
沈思亮便把始末道了出来,完了忿忿说道:“真倒霉!”
“儿啊,你哪里是倒霉,你分明就被算计了啊!”沈大人长叹一声,坐倒在椅子上。从书童的离开,到幸王深入胡同,被打中眼睛,再到长公主出现,这就是一场设计好的圈套!
可惜沈思亮昏了头,与胡文卿两人都没有看破!
沈府门外,宇文婉儿带着私军,满脸冷意:“不开门?给我撞开!”抬手一指,令小队长上前开门。这群私军都是经过秦羽瑶的指点、宇文婉儿的实训,体魄惊人,才没几下,就把沈府大门撞开,宇文婉儿抬手往里一指:“给我进去抓人!”
这条街上住着的皆是官员,有人见了,不由上来问:“殿下这是做什么呢?”
“哼,他们家小子,打了我儿子,我要打老子!”宇文婉儿漂亮的脸上,带着一抹漫不经心。她在军中混久了,说话难免带些粗犷,听得人心里一颤一颤的。那名官员听罢,不敢再多言,讪讪退下了。
“放开,我自己走!”沈府里头,传来一道声音,不久后,沈大人被押着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挣扎道。待走出来后,看到宇文婉儿,怒道:“长公主殿下欺人太甚!”
宇文婉儿抬眼看过去:“你儿子打了我儿子,怎么是本公主欺人太甚?”
沈大人便道:“如果不是你们下套,诱我儿子上钩,我儿子怎么可能敢打幸王殿下?”
“那么,沈大人的意思是,我儿子逼着你儿子打他了?”宇文婉儿说完,口中溢出一声冷笑,“真是可笑,我儿子堂堂幸王,何至于那么没出息?”
“分明就是你儿子骂我儿子,我儿子才忍不住打他的!”沈大人辩驳道。
宇文婉儿道:“那就更可笑了。我儿子骂你儿子,你儿子骂回来就是了,为何打人?莫非这就是沈大人和沈夫人的家教?旁人骂你儿子,你儿子便要打还回去?真是好霸道!”
沈大人还想说什么,被宇文婉儿一声令喝,打断了:“来人,给我按住沈大人,本公主要替儿子报仇了!”
几名小队长走上去,按住沈大人,宇文婉儿擦了擦拳头,走上前,狠狠打在沈大人的眼眶上:“我儿子是不能打的!谁打他一下,我打谁十下!”
说十下,就十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每一下都捶在沈大人的眼眶上,十拳打完,沈大人的眼眶已经红肿不堪,几乎睁不开眼睛。
昨晚上,才被打了二十个嘴巴子,红肿未消,连上朝也没脸去,在家称病。这一下,又被打肿了眼眶,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沈大人直是气得眼前一黑,倒头晕了过去。
“如此狭小心胸,怎么做得官,为百姓谋利?”宇文婉儿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却不是回长公主府,而是去了胡家。自然,如法炮制,又将胡大人打了十拳。
终于给小弟报了仇,任幸的腰杆直了,等不及便去了轩王府,去见小弟们。谁知,走到门口,却被拦了,竟是轩王妃的旨意:“三日后,幸王再来吧。”
任幸虽然不知原因,但是轩王妃从来没有不让他进门过,这回是怎么了?难道很生他的气?带着失望和一点害怕,回去了。
直到三日后,任幸一大早起来,又来了。这回穿戴打扮十分整齐,并且带了一车礼品,小大人模样,恭恭敬敬地拜见。下人没拦着,叫他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