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掌的。且,就算他知道了,也是不肯认的。
木掌柜那样咄咄逼人的大坏蛋,死了活该。便气得道:“他摔死也要怪我们?就因为白日里从我们门前经过了?那我们门前每日过往这许多人,是不是谁怀孕了也要归到我们头上来?”
此言一落,周围便响起高高低低的笑声。
木成林对禄儿的机灵,也有些诧异,口中又不讲理地叫了起来:“你这不是强词夺理么?”
秦记布坊里头,秀禾本想叫小黎把此人拿下,然而听闻木成林的那一番言论,不由得皱起眉头,心里渐渐觉着有些棘手。便迈出门,对禄儿道:“你去叫夫人,我来对付他。”
木成林跟禄儿交手的时候,因着禄儿是半大小伙子,身上有一股子莽劲儿,且又机灵得很,故而倒也不敢太过。他毕竟上了年纪,若是被禄儿一着急,乱拳打死老师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他是替主子摸底来的,可不是以死效忠来的。
谁知,禄儿却跑了,换了一名面嫩的小姑娘过来,木成林便笑了。
木成林能够想到的事,禄儿便想不到么?然而小黎得留下来保护三秀,而三秀的脚力又比不过他,故而只有他回去禀告秦羽瑶才是最合适的。便使出吃奶的劲儿,埋头就往秦羽瑶的家里冲去。
等来到秦羽瑶的家,见了秦羽瑶,也不多说,只叫秦羽瑶快些。至于详细的情景,则在出了门后,一路上向秦羽瑶道来。
秦羽瑶本想把宇文婉儿留在家里,谁知宇文婉儿不同意,非要跟着她不可。宝儿也来了兴致,央着宇文轩带他去。毕竟,他前几天很乖,宇文轩和秦羽瑶都答应带他出门玩半日。
故而,禄儿打头,秦羽瑶与宇文婉儿紧随其后,宇文轩则带着宝儿慢慢跟在后面,往秦记布坊行去。
很快来到秦记布坊的门口,此刻围在四周的人已经乌压压的挤了好几层。秀禾与木成林被围在中间,远远就能够看见木成林满脸得意,而秀禾则一本正经,虽然看起来不急不气,然而气场却输了许多。
“让一让!都让一让!我们东家来了!”禄儿拨开人群,给秦羽瑶让开道路。
听闻秦羽瑶来了,众人倒果真自觉让开一些道路。毕竟,秦羽瑶的名声,在青阳镇上虽然说不上人尽皆知,却也是极有名气的。漂亮且罢了,那火爆的脾气,真是谁提起来谁牙疼。
不信?且数一数,挨过秦羽瑶的揍的人,却还少了?掰着手指头数一数,有大福、大福娘子、木如眉、木掌柜。听说,还有一个前科状元郎。但凡挨过的,竟没有一个轻的。
大福娘子挨过两回,第一回就断了根手指头。木如眉被整个儿举了起来,一顿巴掌,活生生打成一张猪头脸。木掌柜?死了。前科状元?那一身的唾沫浓痰,就别提了。
故而,众人只见秦羽瑶来了,人人眼中纷纷露出热闹的神色,又用看好戏地眼神看向木成林。心中想道,往日但凡来捣乱的,都被秦羽瑶一顿好揍。这木成林尤其闹得凶,竟把木掌柜的死因扣在秦羽瑶的头上,却不知秦羽瑶如何收拾他?
另一边,木成林只见秦羽瑶来了,也不由得目光微动。他已然打听过秦羽瑶,也曾经躲在暗处,从侧面见过秦羽瑶。然而,当面见了,却仍是为秦羽瑶的美貌所触动。只觉得,她浑身的气度,竟是别有一番滋味。若是被木家三爷见了,只怕……
木成林的眼神闪了闪,随即一副赖皮的样子,斜眼看向秦羽瑶,说道:“这位便是秦记布坊的东家了?秦夫人这一脸的凶色,是想杀人啊还是想灭口啊?”
好嚣张!此刻,周围看热闹的一干人等,心头纷纷冒出来这样的念头。同时,又热切地看向秦羽瑶。按照秦羽瑶的脾气,多半会眉毛一挑,抬脚就踹在他的脸上吧?
谁知,秦羽瑶竟是面无表情,来到木成林的身前,把秀禾拨到身后,对木成林道:“你说木掌柜之死,同我有干系,不知有何证据?”
“木掌柜得罪了你,回去后就死了,你的嫌疑还不够大吗?”木成林挑衅地道。
秦羽瑶也不生气,伸手往衙门的方向一指:“你没有证据,就诬赖我们害人,这可算得上诽谤了!你却别走,咱们这就上县衙,请县太爷给我们断一断案!”
木成林闻言,心中已经有些惊疑,只觉得秦羽瑶的为人,同木如眉说的、同镇上人说的,似乎都有些不一样。莫非,竟是心机深沉?木成林暗暗打量秦羽瑶的年纪,只觉她似乎并不大,约莫二十岁左右。这样的年纪,如何练就了这样一副波澜不惊的沉稳?
面上不显,只是无赖地又道:“我只不过是路人罢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一意要将我领进县衙,不知存的什么心?”
“自然是叫真相水落石出的心。”秦羽瑶说罢,便目光一沉,伸手扣在木成林的肩膀上:“跟我去见官!”
一声冷喝,不仅令木成林吓了一跳,就连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不由得愣住了。
“秦夫人,这人虽然胡说八道,教训一顿也就是了,用不着见官吧?”只见秦羽瑶竟然来真的,钳着木成林的肩膀,便分开人群往县衙的方向拖,看热闹的人都愕然了。
“是啊,秦夫人,不至于吧?”又有人道。
不过,也有人觉着秦羽瑶做得很痛快:“这人胡说八道,没证据就敢诬赖人,很该叫县太爷打他一顿板子的!”
木成林只觉扣在肩头上的手,竟如钢铁钳子一般,用力也挣不开,不由得心中一惊。他终于发觉,似乎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便连忙叫了起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松开我,不然我叫非礼了!”
“呸!”身后,秀茹忍不住啐了一口,指着木成林道:“黑脸干瘦比猴儿还不如的老头子,谁要非礼你?”
木成林从小便跟在木老爷的身边,已经有三十多年了,今年却是快四十岁了。他生得瘦,面皮倒也有些黑,只不过一身打扮不错,倒也像是有钱人家的老爷。
只不过,秀茹恼他,口中便把他形容得十分不堪。木成林似乎从未听过别人这般评价他,当即又嚷了起来:“我如何得罪你了?竟如此侮辱人!呵呵,好啊,秦记布坊便是这样么?我只不过说了句实话,就要被你们如此欺负,想来木掌柜便是因你们而死,没跑了!”
话音刚落,蓦地只觉脑门一痛!空气中,不知何时发出“啪”的一声破空之响,似有什么抽在脑门上,火辣辣的痛。木成林愣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脑门,顿觉一阵刺痛。再把手指放在眼皮下,只见红艳艳的,一片血迹。
宇文婉儿的手里提着鞭子,一张美艳之极的面孔,此刻泛着寒霜。抬头对秦羽瑶道:“这般小人,提着他做什么?没得脏了手。”
周围的人都被宇文婉儿的这一鞭子给吓着了,一时之间全都看着这名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女。只觉长得竟比秦羽瑶还要好看几分,直是个个睁大眼珠子看去。仿佛多看一眼,便赚了似的。
“你——”木成林抬眼刚想骂,然而看清宇文婉儿的面孔,不知为何,竟然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颤。浑身的无赖之气,竟然再也装不出来了。
他看着宇文婉儿面上的寒霜,那种打死人便如同碾死一只蚂蚁的神情,仿佛看见了木家三爷。顿时,一丝嚣张的气焰也没有了,满心只剩下冷寒。仿佛,一颗心都坠入冰窖,前路竟是一片死路。
他脸色发白,面皮都在颤抖,抖抖索索地问道:“你是谁?”
谁知,宇文婉儿只是冷漠地瞧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咳,得罪了,对不住,原是我老糊涂了,方才都是我胡言乱语,秦夫人莫与我这老头子一般见识。”木成林飞快收起了方才的无赖与嚣张,此刻做出一副鳖孙样,缩在秦羽瑶的手里,连连告饶。
秦羽瑶挑了挑眉:“你承认方才是胡说了?”
“是我胡说,我老糊涂了,原想讹你们一些银子的。都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我错了,求夫人放过我吧!”木成林耷拉着眼皮,恳求地道。
周围众人听了,顿时面露不屑,纷纷呸了起来:“老不羞的!”
“不要脸!”
“秦夫人,不能轻易绕过他!”
木成林只是哀求道:“小的知道错了,求夫人饶了小的吧?”
“想走?没门!”目光落在木成林精致的外衫里头,那如水光滑的绸缎中衣,秦羽瑶的眼底闪过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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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工作比较忙,更得少了些,对不住大家了。周末到了,明天给大家来章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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