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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初在岸边救下他时,为了假装柔弱引阿矛他们的同情心,她将自己为数不多的衣服借给了他,将他扮成了女孩,这才没有被阿矛逼着和他们一起去捕渔。他那时重伤未愈,可再经不起折腾。但在生存面前,阿矛从来不会同情弱者。
傅洛呵呵笑,“那陌姐可有被本公子迷倒?”
席阡陌伸手在他下巴上勾了一下,“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来个姐弟恋不成?不行哟,姐姐现在可是名花有主哦。”
傅洛脸色沉了下来,“陌姐现在是什么处境?没听说席大小姐回了大将军府,也没听说席大小姐成亲了?”
席阡陌坐直身体,收敛了嘻笑的神色,“替我做一份身家文书,再准备一个住处。再过五日,我脸上的疤就会褪去不少,之后我会想办法出来找你。”
傅洛抓住她的胳膊,“陌姐,你现在在哪里?”
席阡陌笑,“我现在不就在你眼前?”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受制于人,此人还很强大,否则不会直到今日你才想到我。”傅洛盯着她,“陌姐,此人很强?你怕我惹不起他?”
席阡陌叹了一口气,“不是怕你惹不起,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引得你们反目,徒增事端。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傅洛说道,“陌姐,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但凡你需要,说一声就成。”
席阡陌拍拍他的肩,“眼下不就在请你帮忙吗?一套文书和一个住处,五日后,在这里,不见不散哦。”
傅洛紧抿着唇,知道她不会再透露更多,只得点头,“好。”
席阡陌又道,“哦对了,若这几日,张禀恒到贵府想要买贱奴香芽,你先拦着。”
看看张禀恒能有多坚持,最差的推测是,他根本不敢上国公府要人。
傅洛拧眉,“张禀恒?他不是陌姐的未婚夫婿……?”
席阡陌冷笑,“这世上的男人,哪一个不是颜狗加负心汉?”
颜狗?
傅洛与她处得久了,也不意外她口中时常会出现一些惊人之语。
但此时他也不得不问一句,“什么是颜狗?”
席阡陌解释,“就是只看颜值的渣男。”
傅洛想到她面纱下的烙字,立刻就知道了她话里的意思。
说完了正事,席阡陌才问他当日逃出来的情形。
傅洛简单说了一下,那日他逃出巷子的时候,直接就落了水,然后被人救上,直接就送到了京城。
完了又问席阡陌的情况。
她也没提什么斗兽场的事,只说机缘巧合,被人救走。
席阡陌带着绿芽走出醉香馆,心情颇好。
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她想了想,难道是席阡兰派人跟着她?
于是她故意放大了些音量对绿芽说,“那个胭脂铺子的水粉果然好,脸上的疤痕全都看不见了呢。”
绿芽一脸懵逼。
席阡陌继续说道,“你说什么?用玫瑰花水就能洗掉?哎……看来,还是要小心了……”
绿芽继续一脸懵逼,她什么都没说好吗?
席阡陌一路带着尾巴进了一家成衣铺子,从后门出来时,发现尾巴都甩开了,这才放心地带着绿芽抄近路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