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见琛这段时间里忙着公司的事,倒没有像之前那样整天都在傅真小区周围的街道转悠, 他将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其他人。
他正在着手将公司里的事务逐步全部移交到傅庭的手上, 从前他不觉得自己的年纪大, 他还不到五十岁, 依然处在一个男人的黄金年龄上,只是从唐弯弯结婚后,他在某一瞬间突然意识到,其实自己已经很老了, 老得糊涂了, 所以他才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等傅见琛终于把手头上的工作解决个差不多了, 然后准备重新回到傅真的周围,关注他接下来的生活, 结果他派的那个人告诉傅见琛, 这几天他经常看到江恒殊带着傅真去医院检查。
傅见琛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傅真他去医院是为了什么事?是他的腿出现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傅见琛来到这几天傅真都会来的江家医院, 找到给傅真看病的那位医生,向他询问傅真现在的情况。
医生抬头看了傅见琛一眼, 说:“你说,你是刚才走的那个青年的爸爸对吧。”
傅见琛点点头, 向眼前的医生问道:“他怎么了?”
医生瞪着眼睛看着傅见琛, 问他:“你是他的爸爸你不知道?”
傅见琛动了动唇, 最终没有说任何的话。
医生一下子就知道傅见琛与傅真的关系不太好,如果关注娱乐新闻的话,就会发现这两位的关系岂止是不好, 简直是结过仇的,医生摇了摇头,对傅见琛说:“你自己问他吧。”
“我们做医生的,该有的职业道德还是要有的,不该说的话,我们一个字也不会说的,你就不用再问了。”
傅见琛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又向医生问道:“他现在的情况严重吗?”
医生想了想,看着傅见琛,不忍心,向他透露了一点消息出来:“跟严重不严重没什么关系,是件好事。”
整天来医院检查还能有什么好事?傅见琛对医生的话深感怀疑,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从他的口中再询问出其他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傅见琛失魂落魄地从医院离开了。
他的小真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他永远也没有办法得到答案。
星期一的时候,傅真破天荒地穿了一身特别正式的衣服,看起来好像是要去参加婚礼似的,工作室里的人看着傅真今天的打扮纷纷愣了一下,笑着向他打听:“傅导,收拾得这么精神,这是要去哪儿啊?”
傅真笑了起来,低着头有些腼腆的样子,回答说:“等一会儿去民政局。”
王彤瞪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傅真,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已经知道江恒殊家里是做什么的,也想过江恒殊和傅真在一起后肯定会遭到江家人的阻拦,就是没有想过他们俩竟然这么快就进入到领证这个环节,难道江恒殊是在先斩后奏?
而且他们两个认识的时间,就算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计算,到现在还不满三个月,这个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不过这些话王彤现在完全没有必要说出来泼傅真的冷水,他和其他的工作人员一眼,脸上露出了祝福的笑容。
有反应快地已经拱手向傅真道喜,接着就问傅真要喜糖吃。
“给喜糖吃嘛傅导?”
“对呀,这都要领证了,喜糖呢?”
“……打算办婚礼吗?”
他们这些搞动漫的好像比普通人对同性恋这回事更容易接受一点。
傅真点点头,对众人说:“给给给,明天就带给你们。”
“江恒殊呢?他什么时候过来接你?”
“现在就在楼下。”傅真回答说。
副导演拍了拍傅真的肩膀,笑呵呵地对他说:“快走吧,再不走小江该着急了?”
傅真不好意思地对副导演笑笑,“那个我领完证马上就回来。”
“还回来干什么,你今天大喜的日子,跟小江出去吃顿烛光晚餐,再看个电影,好好地玩一玩,你非要回来干什么啊,工作室里剩下的这点工作我们都能做,你就放心去吧。”
傅真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对副导演说:“那我不回来了?”
“别回来了别回来了,周扒皮都是扒别人的皮,怎么轮到你这儿变成扒自己的了?”有人开着玩笑道。
傅真笑了一声,对工作人员们鞠了一躬:“那今天就麻烦大家了。”
画师们摇摇手:“不麻烦不麻烦,明天的喜糖可得多拿一点来。”
“应该的。”
傅真下了楼,江恒殊的车就停在楼下,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江恒殊偏头看了他一眼,问他:“紧不紧张?”
傅真的两只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对江恒殊说:“还可以。”
江恒殊笑笑,没有说话,松开脚下的离合器,带着傅真去了平海市的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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