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大清这么强,你为什么还总是想让大清更强呢?要知道,这么快的发展,是很危险的。”
水面上反射的月光有些些刺眼,让永琪眯起了眼睛:“善保,大清很大哦,人口众多,社会文明发达,资源丰富。对于那些洋人来说,他们对大清是非常羡慕和眼馋的。如果有一天,他们不满足通过现在的贸易获取资源,采取一些极限手段,而我们又没有发现他们的狼子野心,那么他们会不会对大清……我不能容忍那一天!绝对不能容忍!”
善保吓了一跳:“真的吗?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哼,善保,你以为,当年的鸦片问题,仅仅是他们想要谋取暴利吗?”
“咦?难道不是吗?”
“鸦片,那种会让人中毒上瘾的药品,如果吸食了,就会变成废人!只要掌握了鸦片,就可以借机控制中瘾者!然后,你想想,如果是大清官员,如果是军队的将领士兵,都是这种瘾君子,会怎么样呢?”
善保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眼睛里闪过杀气。
“所以,我才会着急啊。”永琪抓抓脑袋,叹息一声说:“可我说的这些,真正理解的人不多,所以我才更加着急!”永琪转头看着善保,有些无助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善保,我很害怕。我怕大清真的会出事!”
善保看着永琪,心中的震撼无法平静,他叹息一声伸手搭上永琪的肩膀拉到身边来靠着:“不管怎么样,我都在你这边,绝对会帮你,无论如何,一定帮你守着大清。”
“所以,善保,咱们要加油,咱们要让大清强到变成神话,变成传说!让那些敢冒犯我们的人全部都去见鬼去吧!”
“哈哈哈哈,没问题!”
“啊,善保。”
“什么?”
“我累了,背我回去吧。”
“……我把你扔到水里,你漂回去吧!”
小敏子正在收拾炕上的被子,因为庄子很小,主屋只有一间,所以永琪和善保都是睡在这炕上的,小敏子自己睡在外面的床上,其他几个负责打扫的奴才就睡在进门的耳房里。
刚收拾好,就见善保背着永琪进来了。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善保立刻竖起手指:“嘘!睡着了!”
两人合力把永琪抬到床上,然后脱去外衣塞进了被子。善保吐出口气敲敲自己的肩:“整天抬过来背过去,我快要被他压死了。”
小敏子笑着端了杯茶给他,眨眨眼睛:“你不是很乐意嘛。”
善保挑眉,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小敏子坐到他对面,轻声说:“你的心思,我一开始是不知道的,也没往那方面想过。但你别担心,我不会说出来的。你隐瞒得很好,如果不是我特别注意这些,我也不会发现的。我想主子也不知道的。”
善保笑笑:“我并不怕你说出来,我也不怕任何人知道。我知道这种感情不对,但我不会做多余的事情。我不想让这份感情成为他的负担和危险,我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和能做什么。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了,他在我身边,我能见到他,能分享他的心情,已经足够了。”
小敏子看着他的笑容,想了又想,问:“如果被主子知道……”
“呵呵,以永琪的性格,你认为会怎么样?”
“呃……”以他那长了一颗非比常人的脑袋的主子?“呃……我想不出来。”
“他拒绝的话就什么都不会做,最多是不对我撒娇了。”
“咦?”
“如果他同意,就会立刻和我说的。他那性子,直来直往,不对亲近的人耍心机,害怕让人受伤,温柔得让人心疼。”
“善保……”
“我不在意他怎么对我,我只希望在我还能帮他的时候,他能让我留在他身边就行了。”
小敏子叹息,没有再说话,直到茶水渐渐变冷,吹来的风带上了夜露的味道,小敏子站了起来:“早些休息吧,明天就要回京了。”
“好。”
躺在炕上,看着并排躺着,睡得像个孩子一样永琪,善保勾起嘴角慢慢地笑了。可是,那笑容并不如他想象中的满足,那是苦涩疼痛得几乎心碎的笑容。佛曰人生有六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你就是我求而永远不能得的禁果。
“真是……自找苦吃啊,为什么就是放不下你呢。”自嘲地笑了笑,善保伸手将永琪伸出被子的手脚塞回去,盖好被子,这才翻过身,静静地睡了。
当房间里静得只剩下呼吸的声音,永琪的眼睛却慢慢地睁开了。没有大幅度地动作,只是转了转眼睛看向善保的方向,然后很不高兴地皱了皱脸,无声地说了句什么,就又闭上眼睛继续睡去了,直到天亮。
第二天,皇宫
婉嫔怀孕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样飞向每个宫所,每人的反应都不同。皇后淡淡地点了点头,吩咐苏嬷嬷准备了礼品送了过去。纯贵妃愣了一下,叹息一声让人去准备礼品了。舒妃等已经年纪渐长不再受宠的嫔妃们大多面无表情,听了就听了。新的妃嫔们大多是扭曲了脸,恨恨地咬着手绢。
延禧宫里,令妃狠狠地砸掉了一套新的茶具,气得头晕。
“那个贱人!贱人!”令妃气得直喘气,扶着晕眩的脑袋,为什么自己花了那么多心思,仍然让她怀上了!“该死的女人!”
胸口一阵阵发闷,令妃有些惊讶地怔住了。虽然是有些生气,但眼前怎么会这么黑?说来,最近的身体确实有些不对,但……
“来人!”
“娘娘?”
“去叫太医来!”身体绝对不能有问题!
太医来了,在令妃的右手上把了半天的脉,皱了皱眉:“娘娘,请把另一只手给微臣把脉看看吧。”
令妃吓了一跳,脸色越发的苍白难看,周围的几个宫女嬷嬷也吓得不轻。如果令妃有了万一,以延禧宫的人望,估计只有痛打落水狗的人了。
太医按着令妃的另一只手,阶藕酉肓税胩欤獠旁诠拇叽傧滤盗耍骸澳锬铮菸3伎矗纳硖宀19挥写蟀!
“可本宫确实是有些不舒服,经常头晕。”
“……娘娘,其实,微臣觉得,您这可能是喜脉。但脉象太弱,并不清晰,可能是刚刚怀孕的关系。”
令妃吃了一惊,立刻惊喜地问:“你是说,本宫是怀孕了?”
“是的,令妃娘娘。从脉象上看,您应该是怀孕了没有错。但是因为怀孕时间太短,脉象并不是很清晰。而且,您有些虚弱,需要好好补补身子。”
“那你能确定本宫是怀孕了吗?”
“最少要再过半个月,才能确定的。”
“是吗。”令妃冷静了下来,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太医一边收拾了脉枕,一边对令妃说:“娘娘,您最近还有些心思郁结,又有些劳累,身体并不是很好。以您的年纪和身体状况,必须要小心照顾身体胎儿才能健康。微臣稍后会开张药方给您保胎,请娘娘按时服药到胎儿发育完好。另外,您一定要多休息,不能劳累,并且要注意保持心情舒畅。”
.令妃点头:“本宫知道了。”
太医又吩咐了一些,就直接退下了。
令妃眯着眼睛想了想,对身边的宫女说:“给本宫换身衣服!”
脱去了首饰,换了一身素的宫装,令妃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可是,等了一天,皇上皇后的赏赐都来了,皇上本人却是没有来。
令妃喝了药,狠狠地摔了药碗:“皇上呢?”
药碗砸在丫头冬雪的旁边,吓了她一跳,立刻跪下来道:“回娘娘,皇上今天出宫去了清华学院,回来后去了皇后那里,然后就直接回养心殿休息了。”
令妃气得再次头晕,腊梅立刻过去扶着她:“娘娘!您没事吧?奴婢这就派人去请皇上来!”
养心殿外
吴书来冷冷地看着来报信的小太监,手上一甩,将拂尘从左手丢到右手,拂尘若有若无地在这个太监脸上抽了一下:“娘娘身体不舒服,还不去请太医!太医难不成在养心殿不成?混帐东西!皇上今天出宫,已经非常劳累了,现在已经睡下了,等皇上醒来,咱家自然会通报皇上此事的。”
那小太监哪里敢说什么,反正他已经来了,能不能把皇上请来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了。所以记下了吴书来的话,就回延禧宫了。
吴书来远远地看着跑走的小太监,哼了一声,转身回了殿内。
乾隆皇帝正躺在软榻上看书,看到他进来问:“打发了?”
“回皇上,人已经打发了。”
“嗯。”乾隆应了一声,继续看了会书,又问:“听说老五去了他那个温泉庄子,一直住到今天才回来?”吴书来笑着说:“是啊陛下,据说五爷还在温泉池子里学会了游泳呢。”
“哈哈哈哈,他从小经常落水生病,这下学会游泳了,再落水就能嘲笑他了。”
“呵呵,皇上说得是。”
看了看天色,吴书来说:“皇上,天色已经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嗯,也好。”乾隆在吴书来的服侍下坐下来脱了衣服上床休息,临睡前轻声地仿佛自言自语说:“哦,对了,要把婉嫔的位份给提一下呢。”
吴书来手上一顿,给乾隆盖好被子,静静地退下了。
吩咐好守夜的太监,吴书来退出了房间,看着延禧宫的方向冷冷一笑,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