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地绷紧。
身旁的陶香见状,自是理解她的心情,伸手握住她微微发凉的手,给她以无声的安慰。
“夫人,怎么会不对?不管怎样,俗话说的好,‘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俗话总归是错不了的,这世上,有哪一个母亲不是为了自己的子女好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这心里头--”陶珮琳按着心口的位置,极度的不安。
忽地,她反手抓住陶香的手,满脸的急切:“阿香,你说,宇文晃他的话可信吗?他会不会--会不会--”
陶香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心头也是徒地一沉,宇文晃,这个督军府的大公子,她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他的为人,她哪怕没有十分的了解,也有了七八分的了解,此次之事,要说不担心那时骗人的!
可是她却不敢在陶珮琳面前表露出来,唯恐加重她的负担,只得安抚她:“夫人,这点我想咱们还是可以相信他的,要知道,他这次也是火烧到眉毛了,这才把那么大的秘密都告诉了咱们!为的还不是自保?这事要是捅到督军那里,哪里还会有他的好果子吃?他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陶珮琳半晌不语,心头倒是安心了不少,陶香的话不无道理!宇文晃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如何保住他的那批货!
如此庞大的盘尼西林,他要是处理的不妥当,哪怕是稍有纰漏,他都终将万劫不复!
何况,他也已经透露了,他已经收了那英国佬一半的货款,而那批货款,他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她也猜的七七八八,多半是已经被他用到了别的地方,拿不出来了,这才狗急跳墙地想到了美人计这招。
密闭的包厢内,男男女女笑闹成一团,此刻,大家在玩的是猜拳喝酒脱衣服游戏,那几位先前进来的舞女已经喝得烂醉如泥,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脱了好几件,只着一件内衬,那被吴局长拥在怀里的舞女甚至已经被脱的只剩下包裹着前胸的亵衣,妖媚地依偎在吴局长的怀里,醉态毕露。
那吴局长望着怀中女子娇美的模样,只觉得骨头都要酥了,先前的愤懑早已经一扫而空,身上的外套也已经被脱去,喝得也已经是七七八八了,也顾不得此处是何地,双手难耐地在女子身上到处乱摸。
那舞女到底是经过场面的,知道怎样适时地调和气氛,顿时半真半假地呻吟出声!
吴局长饶是一个男子,却哪里经得起久经沙场的舞女的媚态,一时差点就要把持不住。
宇文晃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朝身旁的一位侍者递了个眼神过去,那侍者立马会意,忙走上前去,俯在吴局长的耳畔说了几句话,那吴局长点头连连,大着舌头地道:“好--好--小兄弟!到底是百乐门的人!要不是--要不是你提醒--我还真的会就地将她给办了--”说完,还别有用心地在舞女的胸口使劲掐了一把。
吴局长和那舞女被人架着走出了包厢,一时之间,倒是安静了不少。
宇文晃也是喝了不少,对于这些风月场所,他向来是热衷的,而对于投怀送抱的女人,他更是来者不拒!
此刻,他身上的衣服也被脱了下来,只着一件米色的衬衫,虽然狼狈,却还是有一种不羁和潇洒,这种潇洒,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他抽出一支雪茄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身旁的舞女已经完全地失态,身上的亵衣摇摇欲坠,浑身软弱无骨般地靠在他身上,嘴里还在叫嚷着:“将军!喝酒!喝酒!将军!”
他将她推开了一点,“噗”地一声,一口浓浓的烟雾喷在了她脸上。
那醉态朦胧的舞女立时一阵咳嗽,她一边用手当扇子,使劲地扇着那股烟雾,一边娇媚地抱怨着:“将军!你坏死了!哪有这样子欺负人家的?”
宇文晃哈哈笑着,透过重重的烟雾,看着坐在渡边身旁一脸木然的姚珂媛,虽说也是喝了一点酒,却不笑也不闹,而身上的衣服也是毫发无伤,整整齐齐地穿着。
他心底冷笑:“一个被人干过的戏子而已,什么没经历过?还在这里装清高?能比这里的舞女高尚到哪里去?一会躺在那日本人的身下看你不*!”
想着她之前那些义正言辞的话,他心头再次地鄙夷,确保她毫发无伤?那是当然的,他宇文晃还等着她为自己度过这一劫,为自己翻身呢!他怎么会让她有伤?不会,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