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都快要掉下来的表情!
他放开怀里的两名女子,站了起来,望着一脸闲适的宇文晃,一脸的惊喜莫名,“啪”地一声,弹了个响指,“宇文君,莫非这就是你所说的为我准备的为口袋的好菜?”
也不待宇文晃作答,他兴奋地几步上前,来到姚珂媛面前,把虽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姚珂媛生生地吓了一跳,她何时面对过如此的场面,一时有点手足无措,求助般地望向宇文晃!
是的,也就只能求助于他了!
自从那日晚间督军和督军夫人来过之后,连着这么多日以来,戏院门口每日都有一些身着戎装的卫兵把守着,进出戏院的客人哪里见过此等的阵势,以为发生的什么大事,一时之间,原本繁闹异常的戏院门可罗雀,来此看戏的客人已经寥寥无几。
眼看着生源即将断送,钱老板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几次三番地央求自己上督军府去求情,求督军放过戏院的一众人等,给大家这些身世飘零的人一口饭吃!
可是,姚珂媛清楚,这哪里是央求得来的?只怕自己要一去便会适得其反,这恐怕就是督军夫人的意思,要的就是借此来要挟自己,借戏院的一大干人的生计要自己从此离开宇文骁的生活,甚至是离开京城!
看着钱老板越来越难看的脸,以及师父的为难,还有师姐师妹们每日的愁容满面,她一时之间只觉得进退两难,要她以戏院众人的生计来为她的人生买单,她又如何能忍心?
不想那神出鬼没的宇文晃此时却再次地出现在了自己跟前,他说:“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那么,眼前你的窘境就可以迎刃而解!”
而他的要求,便是帮他安抚眼前的这个日本大佐和那个正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却又碍于渡边的淫威而不敢做声的吴局长!
她心头惶恐,却又不得不逼自己冷静下来,虽说宇文晃喜怒无常、臭名昭著,却定然不会失信于人的,当日自己向他提的唯一的一个要求便是保证自己毫发无损。
宇文晃将她的惶恐以及假装镇定都瞧在了眼里,定定地望了半晌,眼见着渡边就要伸手摸向她的脸,这才缓缓地放开怀中的两位女子,慢条斯理地站立起来,整整自己褶皱的外套,缓步走了过去,假装不经意地立在了渡边和姚珂媛之间,及时地隔开了渡边已经伸出去的手,一手出其不意地揽着姚珂媛的肩头,姚珂媛一惊,急忙就想要挣脱,宇文晃却是觉察到了,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缓缓地俯身过来,贴着她的耳畔,悄声警告:“想想大戏院的众人,她们可是在眼巴巴地盼着!”
而后,抬起头来,笑的一脸春风得意,“渡边大佐,此女想必你也认识,就是时下声名鹊起的京戏名角儿姚珂媛姚老板--”
不等宇文晃说完,渡边早就点头如捣蒜,一双眼睛色眯眯地打量着被宇文晃揽着肩头的姚珂媛,看的姚珂媛心头寒意横生:“是!是!姚老板的名声,眼下在京城那可真是小到三岁幼童,老到八十老妪,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而本大佐,自从上次在国泰大戏院见过你的芳容之后,一直都是念念不忘,一直想再去一睹你的风采,只是前不久被天皇召回了日本,这不,这才刚刚回来,宇文君就---”
说着,他嘿嘿地笑着,搓着双手,示意先前的两名女子退下!
宇文晃却是一个转身,就将不安的姚珂媛安排在了身旁的沙发,而后按了下门铃,这才转身拍着渡边的肩头:“不急,大佐,这时间还早,所谓的来日方长嘛!此刻,人多也热闹些不是?”
渡边一愣,心中暗恼,却一想到宇文晃口中的“来日方长”,心头一阵酥麻,也就释然了,谁说不是呢?
他眯眼望着姚珂媛,使劲地咽着口水,点点头:“嗯,宇文君所言极是!姚老板,你我来日方长!啊--哈哈!”
姚珂媛厌恶地一皱眉,心头也是松了一口气,至少此刻是安全的!
一边的吴局长却是坐不住了,但碍于渡边,也想着宇文晃的淫威,他也不好发作,至是沉下了脸,端起几上一杯不知何时被添满的酒杯,一仰脖就将里面满满的一杯红色洋酒喝了个底朝天,望着那眉目如画的姚珂媛,只觉得心头如火烧,那日在戏院看着她唱“苏三起解”,把个玉堂春演的入木三分,之后便频频地从报纸上看到她的消息。
还在想着邀见她的法子,谁知却得知她已然是那督军府宇文骁的人,气得只想跳脚,却到底是不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只得观望着。
近日的国泰大戏院之事他也是有所耳闻,想着那娇滴滴的戏子,他心头早就奇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