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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的她也是名噪一时的女须生名角儿,那样如花的年纪,有多少的达官贵人为了一睹她的风采而不惜一掷千金,可是,那些个所谓的富商巨贾她都没有放在眼里,她在等,等一个能值得她托付终生的良人!
后来,良人终于出现了,那时的宇文淮,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堂堂南淮军的统帅,效力于当年的北洋政府,出征打仗无往而不利,常常令敌军闻风丧胆。
那晚,她记得很清楚,是她出科的第二个年头,那天的戏是她独挑大梁,演的是折子戏“沉冤昭雪”,她站在戏台上,而他就在那戏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就那样望进了他的眸子!而他亦是!
后来,一来二往的,她渐渐地摸清了他的底细,知道他有一个赠银之恩的未过门的妻子,知道他表面风光,内心却是孤独的!
她知道,她虽说是名声鹊起,可是,说到底还是一个下九流的戏子,即使男人都对你趋之若鹜又如何?永远都没法跟那些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相比。
而她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有牢牢地抓住了眼前这条大鱼。
她知道,他心中有一个已经逝去的影子,他对她是无意的!可是,她还是想尽办法地爬上了他的床,继而怀上了他的孩子,她以为,她不能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先他的未婚妻一步而生下他的孩子,那么,这个孩子总是他宇文家的长子长孙吧?她也可以母凭子贵吧?
倒是母凭子贵了!全拜了她所赐!先她一步生下宇文淮的儿子又如何?她终究只是个上不得大堂的戏子!
在宇文淮的心里,她就只配那个“妾”字!就连她生的儿子也只是挂了宇文家长子长孙的虚名!
她被他小心翼翼地养在了外面,一直到她陶?琳进门,她才从偏门进了督军府,对着她行跪拜之礼,每天早晚给她请安,忍气吞声了那么多年!
今日倒是让她寻着了大好时机,可以好好儿的奚落她一番,哪曾想到倒被她将了一军!
“娘!”刚想发作,宇文晃倒是先她一步开了口,示意她稍安勿躁。
唐思影恨恨地瞪了眼气定神闲的陶?琳,见她眉宇都没有皱一下,于是气纠纠地站在了一边!
“大娘,您别生气!我娘她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适才听府邸的丫鬟婆子说爹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所以就过来瞧瞧,也是本着一片好心的!只是她就那脾气,说话不会绕弯子,直来直去,不讨人喜!”宇文晃闲适地笑,伸手扯了下领结,踱步到宇文骁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忽地凑身过去,俯在他耳畔,说的话只够俩人能听见,“看你的气色不赖,那姚珂媛的在戏台上的唱功了得,怎么样?那床上功夫是否也--”
话一说完,他低低地轻笑两声,退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