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缓缓地举起,掌心之中迸发出一道白色的光芒,那种纯白暗淡的光晕,再这样一片的流光点缀的黑暗之中,显得格外的扎眼刺目。
只是那道白色的光,并未让人感觉到一丝丝的温暖,反倒是格外的阴森可怖,甚至透露出一股凝重的寒意,那种令人精神胆怯的寒意,一瞬间笼罩在了这样一片黑暗寂寥的落谷。
……
“这就结束了吗?”兰罗然缓缓地抬头,透过百叶窗看向北方,原本湛蓝的天空,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颜色。
不知为何,在自己的孙女离开了澜城之后,兰罗然忽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明明桌子上的军报已经堆积如山,可是兰罗然还是觉着无事可干,也没有什么做事的欲望。
左手轻抚按在了窗台上,夕阳落下,巨大的一轮红日缓缓地消失不见,黑夜笼罩而至,将原本就昏暗的军司都吞入黑暗之中。
不知为何,今日军司最高层黑漆漆一片,那往日都会亮起的夜灯,此时竟然没有亮起,好像是线路坏了一样。
可是军司的供电系统每日都会进行检修,绝不会出错的,每当夜晚来临,军司的夜灯,总会准时亮起。
“今天天黑的好快啊,竟然没有感觉。”军司里,换岗的守卫,抬头看了一眼西边,那一轮红日还未落下,可是军司内竟然已经昏暗得看不清远处的人影。
以往每次换岗的时刻,天都会完全黑,只是微微靠近夜色,从未像今日这般昏暗。
站了六个小时岗的守卫,也没有多想,既然已经换岗了,就算是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大事,哪怕是南都军打到了军司门口,也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了。
手轻轻地抚过窗台,兰罗然看着窗外的景色,一片昏暗的天地,这便是当初龙战浩劫之时的景象,天昏地暗,不知来自于何处的星侍,降临垣星便引起了天地异象。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了吗?就连龙子都无法阻拦吗?”兰罗然看向北边的天,那样湛蓝的天,自今日起就再也见不到了,垣星将会陷入一场混沌,一场迷雾之中。
而这一场浩劫,都是人类自找的,如果当初没有那一场大浩劫,或许影和圣辉,都不会察觉到隐藏在北荒的威胁,也不会急于揭开北荒的秘密,也就不会将垣星拉入到浩劫之中。
与此同时,在圣辉后山的静思崖,一直面壁深思的大长老桑延,也缓缓地吐息,原本僵硬的身体,此时微微浮动,坐在着静思崖不知多久的桑延,身边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尘土。
衣袍贴在身体的两侧,桑延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一丝迷茫的神情,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作为圣辉的大长老,第一次对于未来的事情感觉到迷茫。
“北荒之谜即将揭晓,不知星侍会不会重临垣星,也不知对于原型而言,这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连我竟然也一时间无法分清。”桑延看向北荒。
“不知是不是闭目静思久了,我看北荒的天,竟然也多了一层雾蒙蒙。”桑延默不作声,心中却有些失落惆怅,这样茫然的时候,很想找一个人说说话,可是放眼圣辉,能和自己说说话的人,也不在了。
此时此刻的桑延,只觉得一阵孤独感涌上心头,那怕是在静思崖的闭关幽禁里,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桑青,桑延却也感觉到孤独到窒息,这种孤独感,从未出现过。
眼神中闪过几丝狐疑,桑延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忽然有一种置身万丈悬崖的孤独和不安,好像自己此时面前就是悬崖,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独立于高峰之上的危机感,和无助感,忽然涌上了心头,这种恍如隔世,看着周围景象,熟悉而又陌生,好像是过去了很久一般,竟然心中有了物是人非的感觉。
“为什么,我会感觉到孤独?”桑延不解,看着眼前的崖壁自问道,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和自己静思之前并无二样,可是桑延却总感觉一切都变了。
抬手缓缓地触摸崖壁,那曾经温热的崖壁,此时竟然也冰冷刺骨,崖壁之下的温泉,此时也不再散发雾气,只有一滩死水。
“这赤炎温泉,都化为了一潭死水,这是已经在暗示我了吗?”桑延看着地下那一潭死水,平静地水面,不起一丝波澜,甚至是微微风拂过,都毫无波动。
只是一潭死水,这一摊赤炎温泉,曾经地质勘探,说过千年都不会枯竭,可是圣辉在这里也不过百年的时间,这温泉就已经化为了一潭死水。
……
落谷之中,星法还屹立在那一刻2新星面前,只是此时的琰已经不再生长,周围那五光十色的光晕,也缓缓消散,反倒是在星法的背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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