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刀的夹持之下,许墨的迎击速度渐渐地慢了起来,已经有很明显的倦怠之色,每一次提剑横斩都显得迟缓了许多,而剑身上的裂痕,也多了几道。
“噗嗤~!”许墨的左肩再一次被砍了一刀,肩膀上的鲜血早已经流净,肩膀上的鲜血不知道何时流干净,遍布伤痕的肩膀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被砍了几道伤口。
左手握紧盾牌,许墨依然没有选择持盾格挡,右手握着断剑,像个高傲的真实一样,再一次挥动,那已经卷刃的剑锋,已经无法划出锋利的剑刃,只能像是棒子一样挡住对面弯刀的攻击。
许墨应接不暇之时,身侧忽然闪过一道寒光,一名手握双匕的圣辉杀手,匕首划过了许墨的腰肌,将许墨那已经看起来破烂不堪的重甲,彻底地斩裂。
“砰~”胸甲也随之碎裂,许墨袒露出已经被鲜血浸湿的衣服,失去了衣袖的破败衣服,在春风之中飘荡,几缕布缕,像是战场上的旌旗一样,飘荡在许墨的身前。
即便是今日战死,许墨的名字,也必然会永远地飘荡在北荒的上空,但也会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刀刃划过许墨的肌肤,连续的战斗,许墨的在已经麻木失去了知觉,感觉不到什么事痛楚了,因为全身都是剧痛之感,许墨也自然感受不到刀刃划过肌肤额切割之痛。
身体向后踉跄退了几步,许墨的身体终究是扛不住两人的夹击,腰间被砍了一道,横刀格挡的断剑,被手持弯刀的追杀小队队长,连续挥砍数刀,刀锋发出阵阵哀鸣。
左脚踉踉跄跄地踩在了地面上露出的石头之上,借着石头才停住了踉跄的身体,此时的许墨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限,压榨身体最后的一点力气。
断剑立在地面上,许墨强撑着自己得上半身站直了,没有因为力竭而倒下,过往在许墨的眼前回放。
每个人在死之前,好似都会回顾自己这过往一生,虽然许墨只能回顾半生,但那懵懂的牙牙学语,父母的爱抚,夺走了一切的大火,被带入影殿的磨砺,第一次杀人的手抖……
过往种种皆历历在目,这些事情一幕幕在许墨的脑海中回顾,那一场大火,那一场夺走了自己一切的大火,让自己走上了复仇之路的大火,那些没日没夜的训练……
“我还不能死!”许墨重新提起了剑,如果说许墨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那就是复仇,没有手刃仇人,许墨不会倒下。
曾经的许墨,不过是一个没有天赋的孩子,为了能成为影殿合格的杀手,为了能活下去,为了复仇,许墨没日没夜的训练,无数次的死里逃生,无数次的绝境反杀……
这也是为什么许墨,一个不过是影者身份的杀手,就得到了南都殿殿主的青睐,也被玄宇注意,
那股骨子里的倔强,对生的渴望,对复仇的执念,是绝不会被摧毁的。
此时的许墨。心中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那种来自于骨子里的倔强,是许墨活下去的信念,作为曾经南都殿并不算出众的杀手,许墨靠得便是自己的信念。
“你明明只要倒下,这一切就结束了,可你为什么还要强撑!”弯刀队长看了一眼许墨的身体。
虽然在外骨骼的保护下,许墨的身体上并没有明显的刀痕,却也是因为战斗,被一次次的外骨骼冲击,变得失去了原本的样子。
连续的战斗,许墨的外骨骼已经算不上外骨骼战甲了,端脑被震碎,许墨这一身盔甲反倒是有些像是累赘,只去了胸甲的许墨,觉得浑身轻快了许多。
“可笑!”许墨轻喝一声,缓缓地举手里的断剑,动作迟缓,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一般。
“为我死!”刚刚站在后面那个手持重斧的副队长,看着举剑的许墨,愤怒地冲了上来,双脚猛踏地面,整个地面都在发抖,身体雄壮冲到许墨面前挡住了许墨面前的光。
“千钧斩~!”重斧抡起,一道道黑色的金属光泽自重斧上荡开,一圈圈涟漪荡开,一股强势凝重的威压,在这一片2战场之上散开。
许墨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都没有躲闪的意思。
那股强横野蛮的威压,就连刚刚手持弯刀的队长,也自愧不如,若是论力量,论攻击的强横,自己也比不上这个副队,而自己能做队长,只不过是仗着有更丰富的战斗经验。
有着丰富经验许墨,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亦或是已经没有力气躲闪了,竟然就这样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嘴角甚至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原来,玄宇影宗真的已经算好了一切。”许墨低声自语道,身体真得笔直,左手拇指缓缓搓动戴在食指的影主戒指,手臂上仅剩的鲜血,缓缓地流动,滑过了掌心,留下了食指。
如果说这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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