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桩。
而在那之后,陆欣更是毫不遮掩,只要林子寒出现在陆欣面前,必然是会遭到陆欣亲切地问候。
“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去七天,我们急死了!”陆欣咆哮着,浅紫色的发梢随着陆欣的咆哮,在陆欣的身后飞舞,发梢跳跃着谴责林子寒的消失。
原本对陆欣的做法还有有一些不忍的严冰,听到了陆欣的话,心中的微屈也让自己没有为林子寒说情,而是就那样远远地看着,等待着林子寒的一个解释。
“七天?”林子寒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问袁廷楷的时候,他只是说,他也是刚到,不清楚林子寒在那里躺了多久,但是林子寒想了想,和昏迷一次无非两三天而已,自己痛疾时也会昏迷,最多不过三五天。
“我睡了七天。”林子寒一本正经地回答陆欣,迎接他的,是陆欣高高扬起的巴掌。
“欣姐,我真的是昏迷了七天!”林子寒见势不妙,大声地求饶,用可怜巴巴的目光,换取陆欣手中巴掌不要落在自己身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林子寒没有犹豫直接翻身跳到沙发上,站在沙发上躲开了陆欣的巴掌,右手指着陆欣。
“……”林子寒看到陆欣那温柔中饱含杀意的目光,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沙发上,“欣姐,你信我,我真的是昏迷了七天才没消息的。”
“我相信他。”严冰终于开口了,从远处几步走到沙发边,看着林子寒的那张冷峻的脸,此刻嬉笑的样子看不出半分的冷血,他总是能在两者中切换自如。
“你现在还包庇他,你这样宠他,他只会更肆无忌惮。”陆欣看着靠在严冰肩膀上的林子寒,举起的手只能放下,想想气不过,陆欣一掌拍碎了桌子上的核桃。
“谢谢 欣姐。”林子寒眼疾手快,从陆欣的掌下,把核桃拿到手里,开心地吃了起来。
“你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严冰看着林子寒饿狼扑食的样子,笑着从身边拿过一些零食,放到了林子寒身前。
……
“什么!”陆欣听到林子寒的话,只感觉怒火攻心,自己要被林子寒气死了,年轻早卒,享年二十五岁。
严冰的反响倒没有像陆欣那样,但是严冰的心里,还是有些别扭,自己的弟弟杀了安全局的人,按照法律,现在自己应该把他逮捕回去,交给安全局总局处置,可是她下不了手。
“是的,我杀了安全局分局的局长,那个被称作金面神的家伙。”林子寒若无其事地说道,就好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好像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值得提的。
“那些人,都是你杀的?”严冰终究还是说话了,她很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再次背上人命,再次成为那个被通缉追杀的亡命徒。
“是的,我杀的。”林子寒坚定地说道,他又岂不知道,陆欣和严冰都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刽子手。时至今日,林子寒已经顾及不到那么多了,比起自己手上沾满的鲜血,他更希望找到当年的真相,更何况林子寒曾经就是一个恶贯满盈的杀手。
“我手上的人命,不差这一点了。”林子寒说的很轻松,很随意,但是更多的事无奈,一步错步步错,从卫梦颖那仇恨的目光开始,林子寒就清楚,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错得离谱。
“可是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做回一个学生,或是一个军人,谁没犯过错呢?”严冰看着林子寒的眼神,深邃的目光就好像无尽的黑夜。
“没有过去,怎么会有现在的我,我曾经想过逃避,但是现在我已经决心面对了。”林子寒坐在那里,看向窗外,一轮红日西沉,烧红了半天天。
明明身边做了两个最关心自己的姐姐,但是林子寒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夕阳照在林子寒身上,把林子寒的影子拉得很长,拉到了那面墙壁上。
林子寒的影子,孤独地落在身后的一面墙上,孤零零的影子无奈地摇头,陆欣的影子落在了另一面墙上,而严冰的影子,压根没有打在墙上。
“楠姐,这些天你还是不要来了,我怕安全局起疑心,会对你不利。”林子寒郑重地说道,他叫的不是冰姐,不是姐,而是楠姐,那个属于曾经那个小屁孩的称呼,那个说过永不分开的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