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零落与聚集〈三〉

篷之中。广场之上的模样，和这天早上丶和他们进到千代田的帐篷之前依旧一模一样。想来，娜迪德和阿奈斯已经在他们追讨这样那样的事情时，又不知道进到哪道木门去了。

    他们真的就是杀害桐生龙一和伊万·贝诺的凶手吗？直到现在，她还是感觉这个答案有些似是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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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刻，他分明还身处於流沙下方的水道之中，还有小虾依附在他的手臂上。在眨眼之间，便回到了桐生家的那个大帐篷里。

    头颅内有微微的痛楚在往後脑勺的位置蔓延，这一点不适让他隐隐觉着有些不对劲。可是，他还来不及理会，便被前方的景象分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双眼才刚借着帐篷内的光暗度调节好，他便看到了倒卧在血泊之中的桐生龙一和伊万?贝诺。这个情景让他有点措手不及，可是他很快地便平静了。他飞快地环视了整个帐篷一圈，帐篷附近似乎没有外人，而跟他围坐在一起的人，他们的意识似乎还停留在记忆演示之中。

    确认了没有危险之後，他才将视线调节为透视模式，将桐生龙一和伊万?贝诺的屍体从头到脚的观察了一遍。

    记忆影像虽然没有记忆演示那样强大的真实性，也不能让梓聿知道约瑟夫当时的想法，不过做为调查的线索的话，这一段记忆影像内里包含的资讯，却比她自身的记忆要清晰得多。

    梓聿透过约瑟夫的眼睛知道了更多她刚才没有注意到或者无法知道的事情。他们身上满布着许细小的切口，从约瑟夫的记忆影像中可以清楚的辨识到，他们身下流淌着的血水都不是从这些小伤口流出来的。然而，从约瑟夫的记忆影像中，他似乎也没有看到能渗出如此大量血液的伤口。

    感觉上这种程度的伤害，不太可能是由他们俩自己造成的，有没有可能是两人单打独斗，直到最後两败俱伤？她认为这个可能性也略低。

    正当约瑟夫在专心致至地观察桐生龙一他们二人的屍体时，帐篷内从入口漏了进来的月色忽尔被挡了一挡，整个帐篷内顿一黑，然後又恢复了原样。

    约瑟夫立即警戒起来，正想装作和其他一样正在处於被催眠的状态，眼角余光却瞟到帐篷外的那两人原来早就发现了他的异样，正一瞬不眸地盯着他。

    看到这里，梓聿自是已经清楚明白，帐篷外的那两个人到底是谁。她可以从他们二人的脸部表情中看到，他们这一刻的心情，似乎并没有比约瑟夫要冷静多少。

    这个时候，约瑟夫的左边传来一阵轻轻的呓语和一声微不可闻的**，顿时将他的注意力全然吸引了过去。

    约瑟夫和梓聿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她却一无所觉。梓聿直到此时才明白，原来从一开始她便失了先机，单单是这一次的视线交汇，她便已经暴露了自己失去了视觉这个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