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着,也就睡着了,梦里梦见了安瑾,她一直躲着他,他就一直穷追不舍,最后还不是把人逮到了怀里!
门外守着的侍卫偶尔会听到里面传来一两声傻笑,彼此对视一眼,皆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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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亲王府内,金氏一大早起来眼皮就跳个不停,心神也有些不宁,连早膳都只是草草吃了几口就没有了胃口。
“怎么了这是?”荣亲王今日难得没有出门,留在家里休息,见妻子这样,心中担忧,忍不住问道。
金氏觉得胸口有些堵堵的,呼吸也不太通畅,但她不想丈夫担心,便说道:“没什么,可能是天热,有些没胃口。”
“叫厨房以后多做些开胃清凉的菜来,粥品也多备一些,待王妃饿了随时可以吃。”荣亲王皱眉朝身边的丫鬟说道。
金氏心中泛起阵阵暖意,嘴角忍不住翘起,目光柔柔地望向丈夫。
荣亲王拍拍她的手,这一生最为亏欠的就是妻子和长子,如今他自然是要尽到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
“去花园走走?”荣亲王看了看天色,“太阳还不辣,早上的花草最精神,你去看看或许会好些。”
金氏点点头,于是夫妻两也没带丫鬟,相携着就往花园走去。
荣亲王如今回了京城,这身上的担子也不轻,皇帝不放过任何压榨他的机会,总是派一些棘手的事情给他做,弄得他在家陪妻子的时间也不多。
这可乐坏了安逸陵那厮,那些事情被他分担了,那厮就可以回家抱娇妻了!
荣亲王忌妒着安逸陵,所以现在也格外珍惜和妻子一起的时光,这一路走着,只觉得自家王府修得真个漂亮,再低头一看妻子,又觉得这满园景色都没有她好看。
金氏十五年深居简出,虽然清苦了些,但却也养出了一副别样的气度,平日也极重保养,再加上如今心情好,所以脸上更是容光焕发……
“王爷,王妃!”两人正欣赏着这大好景色,却听到有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冒了出来,“王爷,安、安驸马打上门来了!”
“嚷嚷什么?一点规矩没有!”话一出口,又觉得这话似乎是在指责妻子不会管教下人,于是只好耐着性子问道,“到底怎么了?什么叫打上门来了?”
仆人跑得快,此时喘息着回答:“是、是真的打上门来了,安驸马带了四五个侍卫,他们不知怎么的捆了二公子,还把他扔到了会客厅……世子已经赶了过去,命小的来禀报您一声!”
荣亲王听了,一下子就想到估计是沈瑜大半夜又溜出去干了什么好事,被安逸陵逮住了!
心里大骂沈瑜没脑子,被谁逮住不好,偏偏是安逸陵那厮,嘴上却骂道:“这厮是要干些什么?”
“王爷,咱们还是先过去看看吧?”金氏眼皮跳得更厉害了,想来这不吉之兆是要应验到这件事情上?
“走,去看看怎么回事。”荣亲王托起妻子手臂,就往会客厅走去。
一进到会客厅,就见沈瑜被五花大绑地仍在地上,嘴巴也被堵上了,衣裳皱巴巴的,脸上头发上都是灰尘,好不狼狈。
沈渊晟见父母来了,上前行礼,“爹,娘。”
荣亲王点点头,然后把妻子扶到椅子上坐下,转身就劈头盖脸朝立在一旁的安逸陵说道:“你这厮又在发什么疯?我儿怎么得罪你了,值得你这样捆了他?”
也许历来做哥哥的都对妹夫有些看不顺眼,总觉得对方抢走了自己放在手心上的妹妹实在可恶,以至于对方做什么都要呛声两句。
荣亲王和安逸陵就是这样的,彼此都是亲戚,又是同僚,但私下说话却总是有些火药味,尤其是荣亲王,简直就跟见了仇人一样。
“呵,你先问问你的好儿子干了什么吧!”安逸陵看了看地上的沈瑜说道。
沈瑜此时倒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今早安逸陵对着他揍了几拳,力道不重,但不知道怎么的却让他全身疼痛不已,此时连站都站不起来……
荣亲王可一点都不心疼这个他从小拿棍子揍大的儿子,此时也不去扶他,只问道:“说吧,你这小子又干了什么好事?”
倒是金氏看着心疼,沈瑜虽说不是他亲生的,但他惯会讨人开心,她也很喜欢他,此时连忙说道:“快,你们快扶少爷起来,赶紧去叫大夫,哎哟,你看看这伤成什么样了……”
下人们连忙遵命,扶沈瑜的扶沈瑜,请大夫的请大夫。
“我、我没做什么……”沈瑜被人扶着坐在椅子上,一坐下屁股和背就疼,疼得他龇牙咧嘴。
安逸陵心里冷冷一笑。
“我就是去向姑父姑母表明心迹,想要娶阿瑾表妹为妻而已!”他仰着脖子大声说道,然后看向金氏,目露哀求,“母亲,儿子求求您,趁姑父在这里,您赶紧提亲,把我的庚帖交给他!我定是要娶阿瑾为妻的!”
金氏和荣亲王一样都呆愣住了,待听到沈瑜叫自己,回过神来,颤抖着双唇想要说什么,却忽然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身子往前一栽,晕了过去!
“娘!”
“夫人!”
“王妃!”
大家都一下子慌了,混乱一团,沈瑜目瞪口呆地望着这混乱的景象……他、他把他母亲气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