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意外（13）

一口唾沫，在柔和的月光下，她的喉结看起来就像是喉结一样。她说:"对不起，托马斯。我应该相信你的。"

    对于床上可能有一具尸体，蕾西似乎并没有过分悲痛，但巴克斯特失踪的想法从她脸上流下的泪水中可以明显看出来。这可能是为数不多的几种情况之一，在这种情况下，失明是有回报的。

    我在离海滩三十码的地方对康纳喊道:"你去过那里吗?"

    他慢慢地沿着海滩走向我们这一群人。"没有。我到这里的时候蕾西都快疯了，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在找那个小混蛋。看在上帝的份上，她甚至不让我把她手上的血洗掉。"

    我回头一看，看到凯特琳对着手机大喊大叫。就是这样，装上道歉车。请排成一列。

    蕾西想让我帮忙寻找哈巴狗，我告诉她，只要看一眼她的房间，我就非常愿意帮忙。我走回屋里。凯特琳和亚历克斯紧紧跟在我后面，而康纳显然暂时还要负责照看狗狗。我们三个穿过房子，走上米色地毯式的楼梯。我离山顶只有两步远，这时我听到亚历克斯纤细的声音:"走上楼梯，没有血迹。"

    我转过身，看到亚历克斯对着那个小金属物体说话。早些时候我心事重重，没有注意到敌人进入了城堡。甚至不允许，护送。我猛地从她手中夺过录音机，按下"停止"键，然后看着录音带停止转动。"我不能让你上去，亚历克斯，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甚至让你今晚来这里。"

    我一直看着亚历克斯，直到看不见她，把录音机放进我的口袋。凯特琳和我继续沿着楼梯进入大厅。我的心怦怦直跳，在走向毁灭的最后一步之前，我眨着干枯的眼睛。

    我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在朦胧的黑暗中，橡树的枝叶轻轻回荡着门的声音。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房间的每一寸都从鼻孔里吸进去。我妹妹是个爱整洁的人，房间里通常充满了清洁剂和姜汁百花香。今晚它带着血腥的辛辣味道，就像咬一个便士一样。我打开灯，目光聚焦在曾经是白色羽绒被上血淋淋的残肢上。

    凯特琳和我互相厌恶地看着对方。这是真的。

    我走到床边，看见我们的逃犯恰好躺在大屠杀中间。取消搜索队。我从大屠杀中扯下了七磅重的伤疤。巴克斯特醒了过来，连续叫了三声，做出了他最好的看门狗的样子。

    是的，伙计。但是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把巴克斯特裹在一件旧t恤衫里，走进大厅，亚历克斯向后靠在楼梯顶端，努力地听着。我把那只结满血块的发作性睡眠障碍哈巴狗递给她，说:"也许你可以帮莱西给这个家伙洗个澡。"

    亚历克斯把哈巴狗抱起来，皱起了鼻子，问道:"很糟糕吗?"

    "是的。"

    她感觉到自己的细节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于是走下台阶，把巴克斯特当成了一罐钚。

    我走回房间，加入凯特琳旁边的大床。我做了一个身体部位的快速清单，得出了21个不同的身体部位。然后在我的脑海中组装这些部件，我想出了一个紧凑、形状良好的女人，身高5英尺6英寸到5英尺8英寸，体重120到130磅之间。那个女人的头朝下放在床的左上角，她那肮脏的金发垂到她那柔软的红色头皮上。凯特琳和我目光相遇，她问:"你想让我这么做吗?"

    是的。"没有。"

    我慢慢地把那女人的头转过来放在床上。这就像是在等待一个带着狙击手的旋转木马回到原地。那张脸几乎认不出来了，被血染成了红色。她的鼻子扁平，眼窝肿胀，黑色凹陷，左颊骨突出，张开的嘴巴。我摇摇晃晃地向后退了两步，用莱西破旧的梳妆台把自己支撑起来，空气从我的肺里被吸出来，就像我被吸进了真空里一样。

    凯特琳问:"她是谁?"

    我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才反击逆流而上的鲑鱼。我咬紧牙关说:"詹妮弗·佩珀斯。几年前我和她订婚了。"

    我摇摇头，眼睛落在莱西床对面的墙上。我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我看到的是什么。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什么在看着我。

    凯特琳跟着我的目光，喘着粗气说,"我靠。那是她的眼睛吗?"

    我朝着从莱西墙上突出来的毫无生气的空洞的眼球走了两步。

    我假设你们中的大多数人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眼球，当它不安静地躺在眼窝里的时候。人眼的形状是椭圆形的，所有的线路都悬在后面。说实话，它们看起来像小鱿鱼。通过每只眼睛，一颗钉子已经被熟练地穿透了瞳孔，把视神经和他的亲戚们像射出太阳的光线一样向外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