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不寒而栗（18）

和菲利普从我身边走开，闲聊着，不知道我是故意给他们一些隐私。我很高兴他们至少在谈判，因为仇恨可能窒息我。我无法想象有什么东西能把我和安珀分开。我会非常想念她，即使她是我最讨厌的人。

    随着木本对森林里看不见的生物的每一声咆哮，我越来越紧张，我开始摆弄我的钟摆，有点鲁莽。"来吧，已经,"我咕哝着。"那两个人在说什么?"我喃喃自语，然后看到冈斯雷翁越过他的肩膀向我望来。尽管我的恐惧气压计快要爆炸了，我还是嘘他向前并大声说"我没事"，然后继续短距离地跟着他们。我把一只手放在口袋里，抚摸着我的编织银戒指，把自己禁锢起来。

    森林里突然传来的嚎叫声让我直冲云霄跳了两英尺，结果我笨手笨脚地把钟摆扔了下来。它坚硬地下落，撞到岩石上产生裂缝，垂直地把钟摆撞成两半。我站在那里，盯着它，自言自语地哭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我在炼狱里。我一定是死了。我肯定是在为我的罪孽付出代价。

    一只小小的蚊蚋型的错误，然后土地对我的手，咬我，因为我挤压它。我弯腰捡起我那个坏掉的钟摆。妈的。太好了，我现在该怎么办？冈斯雷翁可能会杀了我，或者菲利普ー拉迪默。毕竟，这是他的专长，不是吗？但我振作起来。我需要的是胶水——一种粘性的东西。

    一个快速的旋转揭示了一个恶心的水坑的国家。我在考虑这是否有足够的粘性来保持两半在一起。我决定冒这个险，把手指最小的一部分伸进粘液里。木本紧紧盯着我，嗅着粘液，把尾巴伸进她的两腿之间。这种粘性物质既不会融化我，也不会杀死我，而且它很粘，所以管它呢？我把一半的石头浸到泥浆里，结果发现我需要用力把手指伸出去，才能把整个身体拉进泥浆里。

    然后我接上另一边，就在拉迪默和冈斯雷翁走回来的时候。

    "凯丽，拿出你的钟摆，问它我们应该朝哪个方向走。"冈斯雷翁看起来不是很高兴，菲利普也皱着眉头。"远离那些东西。你可不想落入那种境地。"

    我转过身，让他们看不到钟摆的全貌，然后开始大声询问每个方向的摆锤是否都在。一旦我得到圆圈运动，我说,"它说这样做。"我指着。

    "正如我们所想，但我们需要一些确认,"冈斯雷翁说。"谢谢。"他们继续他们自己的谈话，似乎有点升温了。

    哎呀。我把钟摆塞进口袋，感觉它在锋利的尖头划过我的指尖时四分五裂。

    另一声嚎叫让我和小本跑到了菲利浦和冈斯雷翁附近。我扫描这个区域寻找隐藏的黄金。"冈斯雷翁,"我说,"那个袭击我的卑鄙小人告诉我，他把我带到了伦哈拉。这可能吗?"他点点头。"怎么做？为什么?"我说。

    冈斯雷翁和菲利普交换了一下眼色，冈斯雷翁方面先进行了交谈。"不知道确切的原因，也不知道具体的方式。旅行者可以带着人们来来回回，但带来的人必须已经去过他们要去的地方，至少在他们的生活中有一次。明白吗?"我点了点头，然后僵住了，因为我意识到了冈斯雷翁告诉我的话——那个大人物不知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凯里,"冈斯雷翁说,"你必须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以及这些生物能有多邪恶，不管它们的动机是什么。我们在这里，用我的力量，我可以为你挡一些东西，当我们走上去找卜，但我不能让它完全愉快。"

    "那么卜为什么不像他们呢？你说起这些生物就像他们是恶魔之子。如果卜的表面功夫不错呢?"我一边说，一边抚摸着木本的头，我们继续穿过漆黑的森林，尽量不去理会森林地面上小小的脚步声。当我们经过时，我看到一只浣熊从树桩后面偷偷溜出来，木本咆哮着。

    冈斯雷翁摇摇头，脸色变得柔和起来。"他不是。卜是个例外，他的母亲也是。你知道，她出生时就被家族抛弃了，因为她个头小，被一个疲惫的旅行者发现了。这位旅行者很同情这只动物，尽管他知道它是什么，从哪里来，所以它带着这只动物走了许多趟旅程。卜母亲在深绿的世界之外被抚养长大，许多年来一直被当作旅行者自己的孩子对待。她学会了同情和善良，以及如何为另一种生物提供爱和温暖。

    "后来，随着她越长越大，青界之外的土地都不想与她有任何关系，所以为了她自己的安全，旅行者把卜的母亲带回了青界。她还认为自己可以在这个伟大的社会中发挥重要作用，也许可以灌输一些价值观。她竭尽全力去适应，在这里或那里偷偷地做些善事，最后怀上了卜。随着他的成长，她向他灌输她自己的价值观，培养他，把他塑造成我们今天所熟知的可爱的灵魂。在卜母死于嫉妒的母亲之手之前，宝贝和母亲经常去看望这位旅行者，在她死的前一天，她让旅行者保证一件事:在孩子不在的时候照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