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给李世民捡拐杖时,趁机偷了他的戒指?”陈克复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却没有想到,她居然还能从李世民手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摘下戒指,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冯婠微微一笑,细腻光洁的脸颊,顿时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仿佛邻家的女孩,小家碧玉,而又贞静娴淑,可爱无比。这样的一个阳光女子,怎么也无法让人将她所做的事情相连起来。
“你好像并不惊讶?”陈克复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没有人能在得知了这样的一个阴谋后,还能安然自若的坐在那里,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向李渊父子那边扫一眼。
这样的结果只可能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陈克复早就知道了这事。
“我惊讶,不过惊讶的不是李渊父子要害我。李渊父子要害我,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真正惊讶的是,你为何要这样做?陈朝与我可是是敌非友,江都城至今可依然是日日围城,月月鏖战。按理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们知道李家父子要杀我,应当助他们一臂之力才对,最起码不能拆他们的台啊?”
听到陈克复果然早已经知道了李家父子的计划,冯婠不由的有些失落和挫败感。陈破军早知道了此事,那么她拼命赶来报信,那就没什么意义了。而她想以此,与陈破军取得信任,共结盟约一事,怕是也难了。毕竟,岭南现在需要河北的援手,而河北并不一定就需要他们。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就只能开门见山了,冯婠直言道,“刚才殿下猜对了一半,小女子确实是从南方来的,也与沈小姐汇合过。但小女子并不是陈朝的人,小女子乃是代表岭南一十九郡而来。”
“岭南十九郡?那不还是属于陈朝吗?有什么两样?”陈克复明知故问。
“那是以往,殿下的先辈为陈朝天子之时,我岭南确属陈朝无疑。但如今的陈朝,想必殿下也明白,那不过是江南各世族们为了自己利益而立的一个傀儡朝廷罢了,我岭南又怎么会归属于他们。”冯婠摇了摇头道。
正在这时,轻声争执的李渊父子,终于有了结果。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李世民终究还是向着王世充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了。
“多谢姑娘的仗义援手,不过,咱们还是先把这出好戏看完,然后再细作商谈,你看如何?”陈克复看到自己期待的戏码终于要上演,忙对着冯婠道。
冯婠本待趁热打铁,把欲与河北联盟,向陈克复请求援兵的事情说出来。见陈克复打顿,只得无奈的笑了一笑。
那边的李渊看着儿子终究是一意独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坐下。丢失了那杀人于无形的毒药,虽然还有备用的毒药,但是那毒药却是无法掩饰的住。只要陈克复与王世充一死,到时所有的人都将知道是世民下毒杀了他们。到时就算杀了王世充与陈破军,又将如何迎接陈、郑两军的疯狂报复?
打击对手没错,可李渊向来讲究在伤敌之时得保住自己。如果伤敌伤已,那却是不值得的冒险行为。如今的李家已经没有本钱,再冒险了。
可当着这三家将士上百人的面,他实在是无法劝止住一义孤行的儿子。他们争执这会,已经引得人人侧目,再争执下去,只怕所有人的人都能猜出他们的谋划了。
李世民一条伤腿接好了又断,此时走路都十分艰难,可他却一直咬牙硬撑着。几步走到王世充的面前,李世民一狠牙,又跪了下去。
“郑王,晚辈以前多有冒犯,还请郑王大人大量,原谅在下这一次。”李世民独臂将酒杯高举。
王世充脸上阴阴笑着,并没有接过酒杯,而是望了一眼后面点的李渊,对着李世民道,“世侄,刚刚不知你与令尊唐王所争执何事?可是唐王不肯让你前来赔礼?若是如此,这杯酒,本王还是不喝也罢。不是真心诚意的酒,本王可不敢喝。”
“郑王误会了,刚刚家父言晚辈腿脚不便,欲让家兄代为向郑王陪罪。在下以为,既然是在下向陈王请罪,当然是得由在下亲自请罪。使郑王误会,晚辈深感抱歉,愿先自罚三杯。”
李世民言罢,变转身让窦红线上前倒酒,每倒满一杯,他立即一饮而尽,当下连饮三杯,态度极其诚恳。
“郑王,既然李世民如此诚恳,就给他这个面子吧。”上首座上,陈克复举起手中酒杯向王世充一扬,朗声道。
“也罢。”于是王世充自他手中接过酒杯,仰头深吸一大口。杯底一亮,酒已饮尽。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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