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道:
“唉,酒是好酒,但如今的一品轩多灾多难,自顾不暇,频临倒闭,老夫心灰意冷,决定将酒楼盘出去,可惜啊可惜,你还是另寻他处吧,这么好的酒,肯定不愁卖,而天外天酒楼是县府最大的酒楼,客官可以去碰碰运气……。”
哼,老子就是被杨智才那个“瞎子”给赶出来的!
“武老板要卖酒楼?”
“逼不得已!刚才客官没看到小女在门口贴的布告吗?”
“如果,小可能让酒楼起死回生呢?”
“客官说笑了,如果客官真有那本事,老夫情愿和客官共掌一品轩!”
“好,一言为定!”
话音刚落。
楼梯口又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声音嘈杂,看样子人不少,人未到声先至:
“武清风,县太爷驾到,老规矩,好酒好菜摆上几桌,再去叫几个唱小曲的歌姬,县太爷忧国忧民,为县府的百姓操碎了心,快去,快去……。”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孔,人影一闪,县府的一把手周严和狗头军师钱茂才上了二楼,身后跟着五六个爪牙。
武清风就像看到了恶魔一般,脸色苍白,勉强挤出笑容,迎上前去:
“哎呀,原来是周大人和钱师爷驾到,真是贵客迎门,有失远迎,还望赎罪,伙计,快,吩咐厨房,好酒好菜尽管上!”
一个伙计答应一声,摆着一张亲爹死了才有的表情进了后厨。
武胜男气呼呼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每次吃饭都不给银子,难道菜,肉都是从屁股里拉出来的吗?”
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张一鸣“噗”的一口,把口中的菜吐了出来。
随后,武胜男气呼呼的走向后厨,经过周严身边之时,周严的小眼睛亮了,直到武胜男进了后厨,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朝着钱茂才使了使眼色。
我不说,你不明白,这就是距离;我一个眼神,你理解透彻,这才能当狗腿。
钱茂才会意,冲周严笑道:
“武老板,你闺女出落得愈发水灵了,是时候出阁了,县太爷呢,最近想纳第九房小妾,如果,谁家的闺女被县太爷宠幸,那可是一步登天,八辈子修来的福份呢?”
说话间,周严和钱茂才坐了下来,两人一桌,另外的五六个便衣衙役坐在另一桌,一个个横挑眉毛竖挑眼,把一只脚放在椅子上,匪气十足。
武清风看了着能当女儿父亲的周严,不自然的笑笑:
“呵呵,钱师爷说笑了,男儿从小粗鲁惯了,哪有福气伺候县老爷?再说,男儿已经许配了人家……。”
周严不满的咳嗽了一声。
钱茂才的脸“呱嗒”一下子从阳光明媚变成了六月的雨,一拍桌子:
“武清风,别给脸不要脸,县老爷能看上你闺女,那是她的福气,有婚约怎么了?退了不就得了?改天定个日子,你再多备些嫁妆,把你闺女送过来,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意下如何?”
武清风气极,浑身抖个不停,自己养了半辈子的女儿,钱茂才三言两语就决定了女儿后半生的命运,这不是明抢吗?和土匪强盗有何两样?
骤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