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弗也忽的顿住步子,回首望向沈阔。他仍是那副不喜不怒的样子,教人看不出他作此提醒究竟是何意。
是全然为了她好,还是他与叶添有过节?
“本公主要交什么样的朋友还需沈侍卫教么?况且,此人便是个花花公子又如何,在本公主这儿,只要对朋友讲义气便可,”若弗故意昂起脑袋,微尖的下颌对准他。
这话言下之意便是她又不嫁给叶添,他花不花心与她何干?二人不过点头之交的朋友而已。
沈阔垂下眼睑,没言语了。
他一小小侍卫,无端地管人家公主的私事做什么呢?沈阔渐渐蹙眉,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了。
而后,若弗吩咐司琴等人在离她十丈之外跟着,身边只留彩月和沈钟二人,她忽而问:“钟林,你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往七录斋抽屉里放老鼠?”
“老鼠?”钟林眼珠子一溜,一拱手道:“属下无能。”
若弗垂眸,难掩失落,摆摆手道:“罢了,确实是难为你了。”
沈阔和钟林只是来保护她的,可不是来替她干坏事的,说到底他们二人忠于的是皇后。
她抬眼望望苍穹,云翳遮蔽了日头,一时间天地都阴沉下来了。
在这片皇城,别人的地盘,身边都是她们的人,自己即便受了欺负也只能忍着。
“也不是不能,”沈阔忽而应了一句。
若弗回头,较方才更讶异了。
四目相对间,他仍是那波澜不惊的面色,然而若弗发觉他的眸子黑白分明,静静注视一个人时,仿佛他已看穿了你。
若弗忙错开眼,回头继续往前。
她忽而不会走路了,不知该如何迈腿,如何摆手,总觉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要洞穿她了!
若弗不知沈阔如何做到的,总之次日,凤漓抽屉里也发现了老鼠,是真正的老鼠。
凤漓也唬了一跳,不过她并不像若弗那般怕得大喊大叫,只是离开位子站得远远的,而后命人将老鼠赶出七录斋。
待七录斋闹过一场后,若弗才捧着貔貅紫铜手炉姗姗来迟。
凤漓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不必想也猜到这是若弗命人做的,可近身伺候若弗的几个都知道那抽屉是她凤漓公主的,谁敢得罪她?
若弗冷冷与她对视,从这一刻起,她不会再忍让着她,既然要捉弄,那她便奉陪到底。
……
下了学后,凤漓气呼呼地回了自己的昭阳殿,把几个送点心上来的宫婢大骂了一顿,唬得殿中人呼啦啦跪了一地。
“公主,要不您禀报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为您做主!”腊梅斟了一杯酽酽的茶呈上。
凤漓斜躺在白貂毛毡毯铺就的罗汉榻上,右手撑着脑袋,冷声道:“母后才不会管呢,到时指不定还斥我不懂事,先惹了人家,”说罢轻哼一声,从腊梅手中接过茶盏,淡淡问:“你可还有什么整人的法子?只要别伤了人便好。”
“奴婢记着若弗公主对宫里并不熟悉,常迷路的,不如便让她再迷一回路?”腊梅抬起那双精明的三角眼,望着凤漓。
“迷路?”凤漓嘀咕着,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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